”

        风声掠过，两个人的呼都带着微微的颤。尔祯盯着她的背影，口剧烈起伏，终于没再追问，手却悄悄收紧了，死死攥住那袋巧克力。

        ――像攥住唯一的凭证。

        **

        尔祯家的小区和红叶那片新建高层完全不同。

        这是一片九十年代末的老小区，铁艺大门和保安亭都显得陈旧，楼栋的外墙斑驳，却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气派――每一套都是上百平的大平层，楼间距极宽，绿化也早已成景。即便灯光昏暗，仍能看出当年的奢华底子。

        夜色静得出奇，只有单元门口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上。

        红叶下车，把车扶在一旁，伸手轻轻抱住尔祯。她的弱骨丰肌，力气不大却很坚定，像是怕他会从自己怀里溜走似的。

        她把下巴轻轻抵在他肩，呼出的白气打了他的耳廓。声音一开始有点发颤，后来越来越清晰：

        “宁同学……我好喜欢你。”

        她停了半拍，仿佛自己也被吓了一下，但还是抱得更紧，继续重复：

        “宁同学……真的好喜欢你。”

        “宁同学……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在喜欢你。”

        “宁同学……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宁同学……我好喜欢你。”

        五遍。她一字一句，像是怕他听不清，又像是要把这份感情刻进他心口。

        尔祯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脏在肋骨下狂烈撞击，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出来。他结动，嗓子发干，连手都微微发抖。

        红叶的怀抱明明很轻，却压得他浑血翻涌，膛急促起伏，像一只快要炸裂的鼓。

        他咙动了好几次，却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手指发抖着，先是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下一秒就像是再也压不住似的――猛地抱紧了她！

        力大得惊人，甚至让红叶倒了一口气。

        “红、红叶……”他声音都变了，低哑得像是要烧起来，带着颤抖，“你……你再说一遍！”

        他额紧紧抵着她，呼乱得不成样子，手臂死死收紧，像是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不止一遍――”

        红叶被他突如其来的力抱得有些踉跄，整个人僵在怀里，愣愣地抬看他。

        可尔祯已经彻底失控了――“红叶，我疯了一样喜欢你！”他嗓音发哑，字字都像是从腔深迸出来的，“你知不知，我整天整天都在想你――从睁眼到闭眼，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