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他嗓音嘶哑，膛剧烈起伏，指尖因过度攥紧而微微颤抖，“你他妈觉得这很好笑吗？！”

        一句话落下，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他重的息声。他像是用尽力气吼出来的，可真正溢出来的，却是满满的委屈和害怕。

        尔祯口的火像被骤然泼下一盆凉水，噼里啪啦熄灭了一半。他盯着她，嗓音还带着余烬般的燥意，却明显低沉下来：

        “……你说的。”

        声音带着彻底的失控和羞耻，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像是把所有的憋屈、火、愤怒和委屈全都拧在这一句话里爆了出来。

        红叶的笑声还没散尽，他就猛地站起，像是终于被压到极限的弦“啪”的一声断裂。

        她抱起那一大袋巧克力，几乎不容他拒绝地进他怀里，语气轻却认真：“走吧，我送你回去。”

        夜风猎猎，呼在脸颊上带着冷意。小区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投下长长的光影。

        红叶骑在前，双手紧握车把，纤细的肩膀因为冷风微微缩着。后座上的尔祯把巧克力袋子抱得很紧，声音低低，却一遍又一遍地落在她背后：

        红叶咬住，呼出的白气在冷夜里一团一团散开。她觉得心口也被夜风得发疼，终于轻声开口，像是郑重承诺：“――理你。”

        红叶怔怔看着他，笑意早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心疼。

        “你今天晚上这么摸我的屁眼，明天是不是还要当没事人一样――”他呼急促，声线都带了点破音，“你、你是不是本没拿我当回事？！”

        红叶愣住，刚想再说一句对不起，尔祯猛地打断她，口剧烈起伏，嗓音嘶哑：

        “――白天你亲了我、撩了我，晚上你又摸我屁眼！”

        红叶本来还带着几分惊慌，眼神闪烁着不安，结果一听到“摸屁眼”三个字，整个人愣了愣，像是没忍住，被这三个字戳得猝不及防。

        她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声音发颤：“……不会不理你。”

        他越说，声音越高，情绪像水一样一浪浪往上涌，委屈全被他吼了出来：“你连敷衍我一下都不愿意！你送巧克力给别人，你笑着跟别人聊天，你给我留的是什么？！是羞耻！是……是把我当笑话！”

        红叶被他这声吼吓住，笑意一下子僵在脸上。

        尔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被她这一声“直白”笑得心更燥，脸色绷得死紧，呼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开。

        她低下，像是在掩饰眼里的意，却又强迫自己抬起眼看向他，语气低声下气，却认真到极点：

        她说完，心急得像要冲出腔，整个人像个犯了错、又怕被彻底抛弃的小孩。

        她一下子捂住嘴，眼角都泛起了笑意，肩膀轻轻抖了两下，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笑场：“宁同学！……你、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啊――”

        可她随即低下，迅速收拾起桌上的包装盒，嘴里急急地转开话题：“天不早了，宁同学……你要回去了，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

        “你明天，还理我吧？”

        红叶猛地点，眼神明亮又坚定：“我说的。”

在课堂上……满脑子全是你，全是你碰过我的手、亲过我的嘴――”

        气氛一瞬间沉下来，像是达成了某种脆弱的约定。

        尔祯的声音哑到近乎撕裂，可尾音却陡然一顿，眼眶发红，火气倏然转化成更深的哽咽。

        红叶猛地握紧车把，打断他，语气比刚才重了几分，却依旧带着急切的安抚：“都会理你的！宁同学，我说了不会不理你，就是真的不会。

        他盯着红叶，声音低下去，压得发颤：“……那明天呢？明天你是不是又不理我了？”

        **

        可后的声音还是不安地追上来：“那你后天呢？下礼拜呢？你总不会又……”

        那笑声像雀鸟一样冒出来，和她先前的紧张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点羞赧，又带着点被揭穿后的无措。

        “……你明天，还理我吧？”

        “真的不会不理你，我……我一定会在学校也照顾好你的。”

        她愣了一下，耳尖发热，连蹬车的频率都乱了半拍。可他紧接着，又像确认不到答案似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