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可以――我可以帮你！”

        舒云子轻轻呼出一口气，睫漉漉的，终于缓缓地松弛下来：“嗯，好……”

        “泊野哥哥……你知吗？我的，其实已经完全发育健全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江泊野心如鼓，慌乱到不敢再看她。那一刻，他深深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再也无法用“孩子”来掩饰。

        这句话从咙里艰难挤出来，带着全血的灼烧。可说出口的瞬间，他又下意识偏过脸，耳得厉害，像是承认了什么极度丢脸的秘密。

        江泊野猛地别开脸，咙里出一声干涩的笑：“……因为，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江泊野突然抬手，狠狠按住自己的眼睛，像是要把涌出的热意强行压下去。他用力了口气，结动，终于低声笑了一下，笑里带着苦涩和自嘲：

        舒云子垂下眼，睫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一片纤长的阴影。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动空气，又像是要郑重地刻在江泊野心里：

        他的手指在发抖，巾落在地，他却没有弯腰去捡。十七岁的少年，骨骼已经长开，肌肉也在训练里一天天锻炼得坚，可这一瞬，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稚。

        “……妈的，女人对男人负责，这种话也就你能说出来。”说着，他垂下眼，拳攥得发白，低声补了一句，几乎是喃喃：“可你说得对。我……还没到能把自己轻易交出去的时候。”

        “谢谢你，泊野哥哥。”她低声说。“可是真的不行。你明白吗？如果我接纳了你――如果我探索过你最隐秘的，却没办法一直陪着你、照顾你，那就是一种不负责任。那样只会塑造出一个……没办法好好被爱的男人。”

        她的声音轻，却像针一样，一下下戳进江泊野心底最感的地方。

        舒云子眨了眨眼，没有追问，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懂了，又仿佛故意装作没懂。

说。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不是所有的亲近都能理直气壮地索求。

        她顿了顿，口起伏得比平常快了一些，像是鼓起全的勇气，才让下一句话落下：

        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凭着心底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望，把话喊了出来。

        巾带着热气，一点点从她的手臂到肩。细长的肩胛骨因呼起伏，显得格外脆弱。江泊野屏住呼，动作慢得像是在描一幅画，生怕她碎掉。

        “泊野。”

        舒云子轻轻笑了笑，抬手将漉漉的发丝拢到耳后，低把衣物一件件穿好。小碎花秋衣套，袖口在手腕间掖整齐，她的神情又恢复了素净与淡然。她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屋里却忽然响起了“咔嗒”一声门响。

        董令仪踩着还

        他背过去，肩膀在微微颤抖。少年心底的羞耻与渴望搅成一团，但在那层痛苦里，却隐约生出一种奇异的安稳感――仿佛有人替他守住了，他自己最想保护的界限。

        舒云子愣了一下，随即角微微弯起，出一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不是嘲弄，而是温柔的怜惜，像在抚他的慌乱。

        江泊野手里还拿着巾，指尖冰火两重天。明明只是简单的拭，可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到某个极限。呼越来越沉，额角甚至冒出了细汗。

        舒云子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他：“泊野哥哥，你脸好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耳朵烧得，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埋进巾里。

        这句话在他耳边一遍遍回响。

        舒云子望着他，眸子清澈得像能照见心底的湖水。

        他站在那里，手心发，指尖还攥着那条巾，眼眶不知为何发酸。

        门被推开，一阵寒气和雨声挟着泥土气息涌了进来。

        当巾挨到她小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口发酸。那双小纤细得过分，脚踝细得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冷的感透过巾传到他掌心，让他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江泊野的瞳孔骤然一缩，心口猛地被揪住，呼失了节拍。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嗓音急切得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没办法好好被爱的男人。”

        “可是，我会在真正验到‘爱’是什么之前……就会去世。”

        他咬紧牙关，嗓音低得发哑：“……可我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