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沾点边,但这一辈人,多数是和咱们一样,被教育出来反思过去的。”
舒云子眼睛一瞪,立刻抬高了声音,:“师兄你不懂!你知当时南京有多少人吗?有多少家庭在过着安稳日子吗?他们有自己的家业、有自家的小院子、有正在长大的孩子――结果呢?全毁了!”
她呼急促,眼里却是亮亮的光,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正义执念:“毁掉的人,烧掉的房子,埋掉的尸
,到现在也没有得到真正的惩罚!所以我才要在棋盘上赢他们――哪怕是一点点,也是替那些遇难同胞出口气!”
霍光怔了怔,最终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声音很轻:
“……真是燃情。”
但他没有再驳她。只是单手握着方向盘,任由这个病弱却热烈的少女在后座上燃烧自己的激情。
舒云子回到家,院子里弥漫着一米香味。推门进去,就见母亲白苏婉坐在矮凳上,怀里抱着一只厚玻璃盅,正用木槌把泡
的糯米一点点捶打成浆。
那模样说不上优雅,却透着结实和熟练。臂膀一抡,宽阔的影几乎把屋子都装满了。白苏婉不是“白”也不是“婉”,而是个心宽
胖、嗓门极亮的陕北婆娘,干活时满
细汗,神态豪爽。
可就是这样一个泼辣得能一个人抡起石磨的女人,抬看见舒云子时,却立刻收了声,嗓门也放轻:“心儿,回来了?累不累?外
下雨了,衣裳
没
?快把鞋换了,别冻着。”
她放下木槌,蹲过来,动作小心得像碰瓷娃娃一样,怕把女儿磕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抚上云子的袖子,轻轻一捻,确认干燥后,才松了口气。
舒云子笑了笑,把书包放到桌上:“娘,我没事。你的冷制皂又要新出一批了吧?”
白苏婉一边汗,一边得意
:“嗯呐,这批搓得细,打出来的泡泡肯定好。到时候晒一院子白团子,连小铃铛都要当球玩。”
说到这,她的眼角笑纹挤在一,满脸都是朴实又掩不住的自豪。
白苏婉起了
手心的米浆,随口往女儿脖子上一瞧,本是无意的一眼,结果眉
顿时皱了起来。
“哎呀,这哪儿整来的破玩意儿?”她伸手拽了拽那条绿线围巾,嫌弃得直摇
,“线
都冒出来了,熊还歪着,活像摊烂布。谁送的?你同学啊?咋这么难看?”
舒云子怔了下,忍不住笑出来,声音轻柔:“娘,不难看啊。”
她把围巾往脖子上紧了紧,眼神却亮亮的,像是护着什么宝贝:“这是别人…花了很多心思,亲手织给我的。”
白苏婉一愣,原本要说出口的嫌弃生生咽了回去。她盯着女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忽然明白过来。
她哼了一声,撇过去,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哼,丑是丑的很。不过要是你喜欢,娘就不
了。”
说完,她又轻声叮嘱:“记得洗干净再,别捂出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