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想躲就往前爬吧，”我跟他说：“这床那么大，你掉不下去的。”他糊糊“嗯”了一声，又被得前移，我只好再拖着他的腰向后，他又试图用胳膊重新撑起腰来向前爬，又被我向后撤出的阴拖得向后，不一会儿手肘和膝盖就红了——啧，怎么那么生涩啊。我叼起他后颈咬了一口，从后架起他的胳膊，把他的整个上拉了起来接着，把先抽出来，再整没入。他挣扎起来的呻声很好听，简直比平时说话了一个八度，我看着他一颠一颠地仿佛要碎了似的侧脸，试探去他的嘴，他却索吞进去了。

        我最后指着弗洛萨，你感不感兴趣文艺复兴的画？

        这下没办法了，我的骨撞着他的屁，发出的起初是清脆的“啪”声，后来因为出了越来越多的水，那声音变得黏黏糊糊，他也变成完全依凭于我动作的样子，前后摇摆，声音发哑。

开始推进得很慢，每进一厘米就轻微前后动上十几下，而他的反应很好玩，眼眶像个进度指示，我推进一寸，他的眼眶就红一点。还剩三分之一时，我一下子全推进去，他的眼里唰地下一行眼泪，一片的肉随即紧紧包裹了上来，越是颤包得就越紧。

        岁月如水，发疯向前奔涌，又像归乡的雁振翅迁徙过松林，长风沛雨，艳阳明月，参天的树舒展枝杈，金子般的阳光自叶间洒下，而动的绿从玫瑰丛中逃逸而出，驱赶溪水汇入湍急的河。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再清明，又看到在最情蜜意的那个当口我们无休无止地爱，空教室里、材室里、大雪覆盖的场的广播站的角落，还有我们家和他们家的房子里。我躺在隋唐的怀里读诗，读到情时便用他的手盖上自己的眼睛。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说这样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你了。世界一片温热，而我是安全的。

        他的眼睛亮了亮，那我们一定会有个难忘的夏天。

        我了他的后颈，“唐唐，好浪啊。”

        我指着布宜诺斯艾利斯，你会说西班牙语吗？

        “你想让我动吗？”

        他想了想，如果是英语国家的话也不是不行。

        我又指着开普敦，你想去大草原上狩猎吗？

        你想要到哪座城市上学，你想要到哪座城市生活？我对他说，带上我。而隋唐在上打开笔记本，调出地图来，一本正经地哄我，来，我们选一选吧。

        “疼么？”

        他哼哼唧唧了几声，屁无意识地摇了摇，像求欢的兽——美丽的兽。

        我被他的这番模样看得愣住了。他的眼里像有一片天的星星坠落，可是当我深入注视着他瞳仁时，又觉得那仿佛是一对黑，映出一弯我陌生的漩涡。

        后入是个相对不痛的姿势，我选得很对，但是这个姿势让我看不见隋唐的表情，真起来时难免遗憾。我拿手在他腰上比了比，双手握着动作，他的呻断断续续，连绵成一场不见天日的歌。这让我的口酿起难言的热情，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想象那有一朵盛开的花——多美啊，枝绿意迎风而下，新出甜蜜的芽，遥远的春意是如此盛大。

        我别开眼，抓着他的小往他的两侧压，到更深的位置时，他“啊”了一声，想往后躲——这样下去他真的该受伤了。我把绑住他的手的弹力带松开，把他就着我的阴翻了个，换成后入，“对，用手肘撑住——尽可能不要直接趴着，能跪就跪着，好不好？”我指导着他的动作，顺手在上拍了一下，也是试探他喜不喜欢这样，谁知他就像是没了骨似的，被这么一拍，腰就塌了下去。

        于是我看到很久以前，在我和隋唐还是孩子的时候，音容笑貌、一举一动，还有很久以后，在我和隋唐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贴着，心贴着心，他的一颦一笑哦辗转，情像三月春上桃花枝，一寸一长不零落。

        我坐起来，瞧着他，他躲，我扳过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把他从额到下巴瞧了个遍，他忍无可忍，你他妈在干什么？看谁连胡扯都当真了。我笑眯眯地说。

        他翻了个白眼，你他妈的不会真的要让我现学吧？

        他闭了闭眼，膛颤抖着，却又朝我点。

        我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拖着他，加快速度撞了起来。

        吞……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