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你喝太多了，会伤胃，也容易脱水。”

        你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笑出声，酒气混著呼拂在你耳侧。

        “是吗，那真是太糟糕了。”

        说罢，他子便缓缓地向你倒下来。

        你惊慌地撑住他，却本撑不住——他太高了，太重了，整个人像是山一样往你上压。你几乎是整个被他揽进怀里，那热度、重量与呼全数倾倒在你上。

        他的脸埋在你颈窝，红发过你锁骨上方的肤，得要命。你想推开他，却不敢用力，只能用手掌无措地按著他的肩。

        “香……香克斯先生？”

        你声音发抖，明明是夜晚，却觉得脸上比篝火还热。他没回话，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呼在你肌肤上，热而黏腻。

        你浑僵住，像被什么缠住一样动弹不得。

        “……咙，好热……”

        他呢喃著，声音糊得几乎分不清是真是假。下一秒，你感觉他动了动，他的鼻尖磨蹭过你脸颊，然后像是不经意的，将整张脸埋得更深。

        你心如雷。

        从来没有谁靠你这么近过。你甚至不知自己该怎么呼，该怎么把这样的接解释进你从书里学来的世界里。

        你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也是某种，生病的症状。

        “香、香克斯先生、这样会感冒的。”你试图唤醒他，声音细如蚊鸣。

        “我感冒的话……你会照顾我吧？”

        他语气懒洋洋的，却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怔住，下意识点了点。

        “那……我就放心了。”

        他说完这句，呼安稳了下来，像是真的就这样靠在你上睡著了。

        可你的心脏却没有停下来。它得太快，太乱，甚至痛得发胀。你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情绪是什么，害怕？紧张？羞耻？还是某种比这些更模糊的、你尚未学会命名的感觉？

        你只能坐在那里，任由他将你整个人笼罩，像一层热得让人无法思考的雾。

        *

        你太近了，近得不真实。

        香克斯半垂著眼，埋首于你的颈窝，任自己像喝醉的人般靠在你柔弱的肩。实际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理智如刀，悬在他尖与手指之间，轻轻晃动。

        你上有淡淡的香气，像是阳光晒过的棉布，又像是在药草间辗转的风。那种味不是香水，不是外在赋予的，而是你本的味，是他在甲板上第一次嗅到时就牢牢记住的气息。

        他悄悄地了一口气——不，是贪婪地。像是要把这气味从肺一直进骨血里。

        可他脸上依然挂著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装醉、装困、装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知，如果让你看到他现在的表情，那胆小又天真的小姐一定会出受惊的神色。

        会躲开吧。他想。

        那副小心翼翼、不懂人心的样子，简直要了他的命。

        你什么都不懂，却还是轻易地靠近了这条野兽——而你还不知。

        他可以感受到你细微的颤抖，你肩膀僵，指尖又无措地放在他的肩上，像是在试图维持某种勉强的界线。那双手太单薄了，本推不动他这副高大的躯。但你还是尝试了。

        香克斯低声笑了笑，那声音极轻，像从间渗出的热酒气。他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鼻尖缓缓地、几乎带著渴意般地过你的肌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