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明天,斩首示众
咯吱一声,玉彰的牢门被打开。
牢中的石蚡枷锁满shen,被带去审讯室问话。
幽暗阴森的审讯室堂上坐着一男两女。
正中的女人shen着锦缎华服,面无表情地看着石蚡的到来。
不出意外,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兴阳公主。
石蚡被关得太久,有点记不清上一回被审问的规矩了。
他摇摇晃晃地想了一会,准备下跪磕tou。
未料堂上的女人突然开口——
“赐座。”
石蚡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忐忑。
按照桓将军的意思,他害死了那个叫时卿的戏伶,犯了军规,大概是活不成了。
时卿是兴阳公主的幕宾先生,时卿死了,公主不可能会给他好脸色看。
公主今日召他来,大概就是要决定怎么弄死他的。
屁gu真的坐到了凳子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要喊人。
“公主……”
石蚡的嗓音颤得厉害,公主shen旁一男一女的气场太强,镇得他浑shen都抖。
但公主的反应又一次震惊了石蚡。
“别紧张,本gong只是来同你问问话。”
公主的语气很温柔。
石蚡大了胆子,抬眼细看去,美若天仙的公主眼睛和嘴角竟也是柔和的。
他预料中公主的雷霆之威丝毫没有降临在他tou上。
“……是。”
季云烟微笑着点点tou。
“想必桓将军同你说清楚了,你所犯之罪,怠情不报一,大肆淫说二,好she2利齿三,妄为是非四,乱军喧哗五,按军规当斩。”
石蚡幻想破灭,又低下tou去。
“是,属下已知罪了。”
“但是……”
兴阳公主的话立刻滞住石蚡的呼xi。
“本gong向来实事求是,时卿虽是我府门名义上的幕宾先生,但他的确出shen烟花之地,你那样说,倒也无可厚非,况且……”
“况且什么?”
石蚡一听尚有转机,连忙接话。
季云烟笑了笑。
“况且,他这般狼藉声名在外,长此liu传难免对本gong的名声有损,皇兄重视军武,我大郦士兵个个金贵,岂是一小小优伶可比。”
石蚡眼珠子瞪圆。
公主和颜悦色,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霎时泪崩,哀嚎着yu下跪磕tou,可枷锁死死地把他绊在悬空,hua稽得厉害。
“公主明鉴……公主……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是故意的,只要您让小的能活下去,小的下半辈子zuo牛zuoma……”
“哎。”
季云烟拦住石蚡的恸哭。
“不必如此,既要求生,那你且同本gong说说,那夜你zuo了什么,说了什么,本gong也好有个数才行。”
“是,是。”
石蚡艰难地伸脖抹掉眼泪。
“回公主,那夜咱们的营帐前来了两个骑着快ma的,被咱们拦了下来,那时卿说有紧急军情要报,要我们让开,但桓将军和几位将军在开夜会,我们怕这两人扰了桓将军开会,便不许他们走。”
一旁的扶墨肃问:“时卿既有紧急军报要呈,那必是比开会紧要的,你怎可拦住?”
石蚡慑于扶墨的凶语,缩了缩脖子。
“我们起初也并不知dao这两人是谁……也不算拦……我们只是查验了一下他们的shen份……”
扶墨继续追问:“既查验了,为何还不放走?”
“因为……”
石蚡的语速慢了下来。
“别怕,你慢慢说,从实说,才有生机。”
季云烟温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