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本不理解他想干嘛：“那我也给你抽一下。抽完我给你抽背，行了吗？”

        顾瑶用书本戳他后背：“你赶紧自己看看，像什么样子！”

        他的眼神开始游移，眯眯眼了几丝不安和强作镇定，很明显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顾瑶自己又看不到：“哈？”

        花渔微微蹙起眉心，眯眯眼的眼尾却愉悦地上翘。他若有所思地低片刻，故作苦恼：“是不是我怎么样你都可以呀～”

        花渔：“……呃。”

        江今铭眉飞色舞地邀请站在门口的陶烟进来坐坐，轻快地把早餐依次摆在了桌面上。

        她莫名其妙地回，结果花渔的指尖就怼到了她的眉心，仅仅距离她莫约几寸。

        说罢，他指尖一弹，在顾瑶的眉心敲了一下。

        张景潇点了点，从俩小孩边绕过去，取了碗筷。

        花渔理她了，但回答的内容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顾瑶只能翻开本子。

        顾瑶大致浏览了几页，随便找了几个她觉得的重点抽背。

        哟，还有商有量的。

        一来二去，顾瑶也生气了：“就你会坐！就你会耍无赖！”

        花渔的脸色稍霁，嗓音委屈：“你为什么打我！”他指控，“我的脸要是死了，我一定要曝光你们，混！你是不是没读过书？我让你抽背！”

        她气呼呼地一屁坐在地上，两条毫无形象地叉着，和花渔面对面，死死地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你发什么神经！”顾瑶恨恨地说。

        书本泛着黄，年代已经很久了，里面是手写的一些药方和伤口的辨认方法，看着是张景潇的字迹。

        顾瑶没把他当真，但是花渔看样子反而把她当真了！

        花渔撇了一下嘴，双手抱臂，忽然屈坐在了地面上，转过背对着顾瑶，留给她一个让她自己会的背影。

        顾瑶耐着子纠正他。

        他大约是想要模仿那些猥琐变态的发言，好看看顾瑶是什么反应。可惜他的嗓音清亮好听，长相也是素玉秀美，反而惹来了顾瑶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瑶差不多也知这家伙就是个口嗨怪了，淡定地回他一个甜甜的笑：“你好坏哦！当然怎么样都可以啦，人家会让你舒服的哦！”

        “我有事啊。”花渔笑地晃了晃手里的书卷，“我决定让你抽我！”

        书本的受力面积大，他只是额上红了一片。

        他脸色顿时微妙了起来，狐疑地观察她。

        花渔立刻收好表情，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嗯？”

        恶心不死你！

        顾瑶气势汹汹威风凛凛，花渔则是两脚交叉、脚掌相合，白皙的手握着脚踝轻轻摇摆。两个小东西之间气氛诡异，活像两只猫等着对撕。

        就在这时，江今铭带着买好的早餐回来了。

        这都第几次了，光说不。

        顾瑶说：“你要是实在没事我就――”

        张景潇出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陶烟谨慎地踏进了院子，对顾瑶绽放了笑容：“恩人，您在练打坐么？”

        顾瑶无语了：“不是，你什么表情！”

        顾瑶：“诶呦！你怎么打人？”

        几次三番后，顾瑶自己都快会背了，花渔依然是那副死相。要么是一点儿没背，要么就是故意在乱说！

        他瞥见张景潇出现，神情里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随后又撑出了如常的笑容：“老张记得洗碗呀！”

        花渔嗷的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眼睛顿时从两条欢愉的弯弯线变成了震惊的圆圆眼！

        花渔又不理她了，手拿过书本，啪唧地丢在大旁边。

        见顾瑶困惑地歪着，花渔的眼神中闪过了一分凉薄三分痛楚六分恼怒，他第一反应是歪过去看水面，检查自己的脑门上有没有物理损伤。

        顾瑶：“你一直都这么神戳戳的我肯定不会怀疑你是想要我抽你啊！而且脸是不会死的！”

        两人面面相觑。

        书册很自然地递到了顾瑶的手心中，她把书卷成了一个圆筒，然后对着花渔掂量了一下。

        而且，不止他一个人。

来得及回，花渔就用手指戳在了她的脊背，力绝对不轻，把顾瑶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

        花渔欣赏着他刚刚弹出来的红印子：“像不像江师叔的眉心痣？”

        “你好不机灵。”花渔摇叹气，很难知他是怎么用眯眯眼出一脸嫌弃的。他收回手，用书卷拍了拍手心，“情都被我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封我的口？”

        下一秒，书本裹挟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了花渔的脑门！

        花渔觉得顾瑶无理取闹：“胡说八！脸怎么不会死！我不要变成死脸的丑东西哇！”

        他笑嘻嘻地说：“登徒子。”

        他故意留出了暧昧缠绵的尾音，钩子一样地往人心尖里钻。

        嗯什么嗯啊！

        顾瑶哼笑：“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