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循声望去，看见陶烟站在城门口。

        她扑进了宋时清的怀里，脸埋在他的口狠狠地蹭了蹭，又抬起去啃他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兴奋：“我就喜欢你脏嘛，你真好，你真好，我的夫君最好了――”

        城墙下全是商铺，人群的往来冲淡了威严感，但是哨口和驻守设施一应俱全，四周布满狭长观察孔，从中可以默默监视每一个进出之人。

        “我真的，都可以的。”

        顾瑶摇晃脑：“犹抱琵琶半遮面，好看！”

        宋时清被她啃了几口脸颊，温温吞吞地说：“那、那好吧……”

        那时候，陶姑娘挽着她，原来是这种感觉么？

        天啊，这个画面真是似曾相识啊……

        一些细微的痕迹，在陶烟眼里展无疑。

        两人并没有在更衣间里待太久，很快就出了门。

        她忍不住笑着挽住了宋时清的胳膊，抬起，脆生生地唤：“表姐！”

        宋时清：“……”

        等出去之后，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老板娘愣是笑着又送了一把团扇：

        不是不对，是太好看了。

        别人，可能会看出来的。

        走到了关口，顾瑶发现这“入口”――像极了城墙。

        一停下来等她，陶烟就气吁吁地挨了过来。

        铜铁铸造的城门厚重严实，城门两侧竖立着高大的箭塔，塔上隐约可见哨兵的影。城门上方雕刻铭文，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这座关口的历史，那种柳叶一般的文字，顾瑶并不认识。

        顾瑶率先歉：“不好意思，我没想到那边交了钱就直接进去了……”

        顾瑶望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居然全是女人！

        查阅来往行人的看守全穿整齐的甲，着长枪和刀剑。

        她一出声就意识到了不对，又向下注意到了什么，眼神在宋时清的脸上停顿，脸色变得通红。

        宋时清被人群围着，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团扇半遮羞涩面容，勉强地应付了姑娘们的热情。

        “可算是等到你了！”

        顾瑶抱住了他。

后摆，都脏了……”

        表姐？宋时清眨了一下眼：“嗯……”

        城门附近巡逻的人甚至没有互相交谈，安静地驻守在各个哨位，将关口守护得滴水不漏。每位看守的动作都非常利落，显示出经过严格训练，查看和登记都井然有序。

        他重新望着顾瑶，像是在惋惜，也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夹杂在人群中，努力地朝自己挤过来。

        他轻轻地

        “记得跟别人说说这套衣服是我们家的哟！”

        他抬起手，摸了摸顾瑶的脑袋。

        一想到是宋时清故意甩下了人家，顾瑶挠了挠鼻尖，也不好意思装没看见。

        这“门面”卖得真值！！

        店里帮工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凑了上来，忙不迭地纷纷点应和：“好看！

        见顾瑶盯着他的脸，宋时清后知后觉地放下了团扇：“是、动作不对么？”

        ……好可爱。

        会看出这套碧玉端庄的衣装下，他有多么的不知廉耻，多么的淫……

        既然已经预料到会到这一步，这种程度的羞耻还在他接受的范围内。

        “诶！恩人说这些就见外了哈！”陶烟笑着摆了摆手，突然注意到了顾瑶挽着的人，惊讶，“这位淑女――”

        熟悉的声音响起。

        外边的老板娘瞧见了宋时清的打扮，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诶哟诶哟，就唆好看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