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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呆了一下。

        那双深绿色翡翠般的眼睛不知该落在何，茫然沉默地接受了这种亲昵。

        听对顾瑶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他意识到这里确实有一些问题，就算是王铮放走了江月她们又怎么样呢？

        “好狗。”

        听不知为什么顾瑶要夸他，依然沉稳地划着船。

        “是主人的母亲。”

        听思忖片刻，平平淡淡地说：

        所以他只能挠挠：“可是我觉得他应该都听我指挥啊，我没发话他怎么能？给人感觉很不安全，就，好朋友不应该有商有量的吗？”

        气氛彻底缓和了下来，小舟也到了花船的附近。

        顾瑶放声大笑，向后仰，随意地倒在小小舟船之中。

        她看了眼顾瑶手里的令牌，说：“这几个势力，都是会认江山令的。”

        那经过一番努力才烘干并梳理好的发，再次浸入了水中，随波轻轻摇曳。

        夜幕低垂。

        小舟在宁静的水面上轻轻摇曳。船上铺着一张薄薄的被褥，两个影蜷缩在上面。船舱内弥漫着淡淡的木香，混合着水气的清新。

        这是他第二次和听坐在一叶小舟里。

        听迟疑地说：“什么、叫背叛？”

        顾瑶伸手拨弄了水面，慢悠悠地运转起内力，将衣衫一点点烘干，再用沾了水的手仔细地梳理发丝。

        顾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江月却像是默认了顾瑶理解，并没有进一步解释。

        喧嚣远近，无愁入我眠。

        我都――我都、我都王爷了，不听我的也得听我的！！

        顾瑶：“那你觉得，是王铮背叛了我吗？是他为了保全世家的利益，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人放走的吗？”

        顺着水一起飘走的时候，人的思绪也是发散的。

        “可惜没有看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江月：“……”她叹了口气，眼里也多了点温的意味。

        他缓缓伸出手掌，透过指间的隙，凝望着那轮悬挂夜空的皎洁月亮，月光如水，洒在他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低想要以水代镜，但是水面漾着一圈圈的波纹，水里的自己也一圈圈地散开了。

        顾瑶和世家本来就是利益捆绑的，这样的行为，从客观来看，王铮不一定觉得有什么问题，别人也不一定觉得有什么问题。

        顾瑶笑：“我的狗。”

        顾瑶摸了摸鼻子。

        被日月神……吃掉？

        他很快带回来了一床被子和垫子。

        听顿了顿，调整了表达：“遵命。”

        顾瑶嘶了一声。

        顾瑶又笑：“是？你也这么觉得啊？”

        顾瑶给听让了一个位置，方便他划船，随后，一边托着腮，一边悠然地享受起了夜景。

        顾瑶有些吃惊和惊喜地扬起了眉，也弯了起来。

        呃，看起来，我的需求是……有商有量地都听我的。

        因为还在想刚刚提到的日月神，顾瑶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他猛地意识到江月说了对她来说没有必要的、对顾瑶来说却格外关键的话！

        江月和秦卿沿着搭梯上了花船，视线里，一位黑衣绿眸的男子则回到了顾瑶的边。

        作为暗卫，听有顾瑶替的职责。他的形和顾瑶相差不大，所以被摸时还是会显得有些高。

        听正要避开人群，退入阴影之中，却被顾瑶拉住了手。

        “……”顾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说起来，”顾瑶问，“你对母后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顾瑶又发现了自己话语里面的漏。

        顾瑶欣地摸摸他的脑袋，夸赞：“好狗，好狗。”

        他们停在了石岸边，周遭有许多直接在床上歇息过夜的商。

什么，角挂着几分似笑非笑，“被日月神吃掉啦。”

        “去借一床被子，我们挤一挤，在小船上歇息，好不好？”他笑地说，“我喜欢这里，我想看日出。”

        反正，就是应该都听我的啊，不然万一他了什么我不喜欢的事情，那不就伤害到我了？我不想要自己不高兴都不可以吗？好朋友的话，让让我怎么了？

        他愣愣地低下，顾瑶觉得好玩，又戳了戳他的眉心。

        意思是，被日月神教取代了吗？

        小舟随着水缓缓前行，两岸的灯火逐渐亮起，映照在水面上，形成一片斑斓的光影。随着小舟的靠近，商队的喧嚣声渐渐清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听：“是。”

        他颔首，：“我会一切听从主人的命令，并向主人汇报。”

        听：“是。”

        好吧。

        顾瑶起，靠在了听的上，他用一双笑眼望着听。

        “我听说，自己的死士，别有一番风味。你觉得呢？”

        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