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小心翼翼地问：“姐夫？怎么了？”

        王铮：“圣后给了你们一个机会，有意让你们重考。”

        “我们能写出什么啊？这不是故意让我们丢脸吗？”

        一个个人脸上只有浮于表面的惊讶和慌乱，但那种充斥着酒味的百无聊赖从他们的嘴里飘了出来。

        “若是不见，以后恐怕没机会了呢。”

        他的语气难得温和，一句“好不好”甚至像是在与孩童对话，但是熟悉之人一眼便可看出他此时的不屑。

        对方立刻愣住，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

        他们的脸上偶尔闪过几分焦躁，也不过一瞬后用美酒填平，几杯下肚，没一个维持正形的，要么和美人嬉闹，要么也缠上来王铮叫姐夫套近乎。

        李华见势不妙，探探脑地想上去打圆场，结果被一位云衣天行接了胡。

        他们本无法想象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情况！居然如此严肃？真的至于这样吗？

        王铮将这群人的漠然收入眼底，愈加感到厌烦：“娘娘要给你们搭个棚子，请全天都的百姓看着你们考——现场批阅！”

        王铮顿时笑出了声。

        他用手背托着下颔，小拇指微微翘起，用牙尖咬了一下：“不想说啊，那行，下一个。”

        李华一惊，和边那群狐朋狗友面面相觑。

        片刻后，他重新出温和笑意，对着江今铭开口：“你可想要见见江月娘子？”

        宋时清啜饮了一口茶水，。

        李华：“啊！”

        “你们啊，你们啊。”

        “丰州同光李氏李太傅之子，旧都白巷钱尚书之子……”

        说着，王铮举起杯子，朝众人一敬：“你们谁想去和永安王好好说说的？还有吗？”

        王铮已经在清幽府宅的别院，此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案边坐着的都是和舞弊案有关的子弟，个个锦衣华服。

        王铮抿了几口后，对这醇香美酿背后的价码心生戏谑，拿着金镶玉凿的酒杯把玩，笑眯眯地说：“我给你引荐，你自己去跟王爷说，好不好？”

        堂下鸦雀无声。

        那群人看他走了，又“哄”的一声闹起来，丝毫没有被王铮带来的消息影响到心情。

        王铮作为份最高的，自然也没有人给他灌酒。

        天行官员将一份密报递到王铮手中，王铮当场打开，简单扫了两眼，又笑了。

        “考试？怎么考啊。”

        众人哗然，细细簌簌的交谈和抱怨声响起，此起彼伏地酝酿出了一气的氛围。

倒，我给你们倒，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王铮慢条斯理地说话，他将密报折好，入袖口之中，边的笑意愈发扩大，嗓音却压了下来，眼神微冷：“真是死到临了！”

        “姐夫，你去跟那个永安王说说吧！那什么账本有什么好的？这群贱民哪怕当上了官也是掉进钱眼里！我和他们几家平摊一下把窟漏填上就是了，我看姓顾的还有什么好追究咱的？”

        王铮听到这群嘻嘻哈哈油盐不进的苍蝇就烦，找了个借口离场。

        “世家清贵，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还不如被罚舞弊呢，要倒霉也是以后的倒霉，回家挨几顿打算了……”

        但对方很识趣，见王铮瞥了两眼酒杯，立刻上前给他倒酒。

        ——

        “好烦啊不想考……”

        沾水后柔和了嗓音内的几分沙哑，语气温柔。宋时清将茶水捧在掌心内，轻轻放下手，将手落在膝盖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