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崔氏。他们却说权力如蛇吞噬理智，若他当了那无上至尊，才有可能阻止同室戈。

        他同意了，允诺事成之后，准许民间铸铁造盐，废除限令、国田制。他在天都登基，三月后永安王就挟兵北上，顾丹的存顾青本一个人也调动不了――

        顾瑶笑着替他摘下龙纹的帝冕，指腹温柔地划过他的脸颊，如同以往那般和煦。

        “你知你输在哪里吗？”

        顾青――也就是现在的秦卿，被他以惊惧之名囚禁在了闻室。

        顾青并被没有特别限制住自由，除了不能出西外他的行动甚至不受限制，想要什么都有人送过来。

        顾瑶不时会来看他，有一次听太医说了些什么，便出笑容：“确实到年龄了，那就给他送几个人过来。”

        那几位姿色姣好的人赤地站在丝绒毯上，顾青羞愤地面颊通红，咬牙切齿地让她们出去。

        顾瑶一手托腮：“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顾青气得浑颤抖：“出去！”

        顾瑶了然，慢悠悠地走到一位人边，掐着人的下颔，若欣赏物般端详着她的面容：“可惜。”

        他松开手，接过太监递来的手帕仔细地揩拭手指，漫不经心：“那就拖下去斩了吧。”

        顾青：“你有病吗？！”

        人跪下来哀求，被捂上嘴拖走，指尖死死地扣住地面，留下几血痕。

        顾瑶注意到了那垂死挣扎的痕迹，神情又变得怜悯：“可怜。”

        他制止住了侍卫，命人爬到自己面前来。

        随后，他像摸狗一般奖赏似的挠了挠人的下颔，笑：“既然这样，我也可以来教教你这事嘛――只是为了避免你留下子嗣给我带来麻烦而已，这么讨厌男人吗？”

        顾青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无法忍受这些荒诞，缩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再后来，顾瑶就把闻室当成了后，瞧上谁便当地幸谁，更是荤素不忌，一次王铮过来拜见，被他顺手拉进了隔间。

        等顾瑶沐浴更衣，穿整齐地坐在了顾青面前：“你看起来不惊讶。”

        “噢――”他笑，“差点忘了，之前我跟王铮上床的时候，你应该在外面听到了吧？”

        时光转，顾青在监禁中不知今夕何夕，却也能看见满天的烟火，于是才知新年将至。

        顾瑶冲了进来。

        顾青从来没有在顾瑶面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那眼中时常的笑意被彻底碾碎，眸黑如漆，眉眼冷厉，浑上下散发着一人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