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不会。

        江小茵低下。

        她不想连累陆行舟，张口：“我还有事……”

        没有爱，人至少还要有钱继续生活。

        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上，渐渐能跟上功课了。

        看她用运动校服套着羽绒服穿，得像只企鹅，不由笑出声来。

        爱是会突然消失的。

        江小茵埋往前，走着走着，直起腰来，奇怪，今天感觉是不太冷了。

好在江小茵是个孤儿。

        她定睛一看。

        陆行舟说：“完我们去商场看两件衣服。”

        说着摸出两张宝宝送给他们，说活动室的空调制热要很久，先用这个。

        女孩红着眼摇，“不，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她首先想到的画面就是这个。

        “班长……你不冷吗？”

        林睦白给的钱省着花，念完高中没问题，女孩开始由衷感激冷漠的司机老赵，她刚来时，男人就提过，林睦白事无定，钱要省着花为以后打算。

        “你也要去看演唱会吗？”陆行舟叹了口气，“怎么你们今天都要去啊，就我一个人打杂。”

        陆行舟笑意加深。

        陆行舟偏，鼻都红了，眸光一敛，三白眼透出笑意，又用书敲她脑袋，“明天学校要在图书馆办个小型分享会，放学要是有空，跟我去布置气球吧。”

        最能忍受的也是孤独。

        陆行舟叹口气：“叫你搬走你不肯，买东西也不要……小茵，是不是只有林睦白才有资格照顾你？”

        最怕的是孤独。

        稳稳挡在她前面，隔开冷风，将人从一堆不知站在外面干啥的男生面前领回教室。

        两人来到图书馆，值班理员坐在办公室空调，见了他们便说：“天太冷了，你们完从小门出去，记得关紧门窗。”

        江小茵尤其怕。

        原来是陆行舟挡在她前面，就像老母鸡带着小鸡。

        江小茵一抖，想起林睦白，如果没闹掰，降温那几天他肯定就带她去商场买冬衣了。

        周媛趴在桌上冷冷看了眼，随即撇过。

        江小茵忙解释：“这样就不会弄脏羽绒服了。”

        陆行舟站在门口等江小茵。

        最后一节课，老师拖了十分钟才下，学生都不耐烦了，不等起立，一个个拎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争先抢后跑出教室。

        本校毕业的rapper参加比赛红了，回来开演唱会，班里学生几乎都订了票成群结队去支持学长，好多老师也要去。

        还没走到就要缩紧脑袋眯起眼预先抖起来了。

        她只有这件，实在没办法。

        天冷了，高一走读的可以不上晚自习。

        江小茵倒想赶时髦，但是没人带她。

        林睦白强吻她的照片在学校传开后，江小茵的名声就不太好听了。

        陆行舟用书敲她脑袋，“……有这么冷吗？”

        想到也许没什么人会注意她和陆行舟一起，江小茵放了心，于是改口，“我……我不去演唱会，可以帮你。”

        余杭的冬天冷入骨，楼栋和楼栋之间的连廊简直是奈何桥，每每走过，穿堂风夹杂着冰冷的雨点打在上，冻得骨都疼，再爱板着脸装的学生也要抱着手臂抖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