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怕会在这份爱里被焚烧殆尽。
符岁岁耳朵有点的,见他此刻心情不错,便想讨价还价:“可是,我很怕疼啊……”
见状,摩侯罗伽这才满意:“当然,你若是安分待在寨子里,时效一过,同心蛊自会解开。”
同心虫闭上嘴,红丝便断了,满手红线亮了亮,又隐没消失,仿佛入了符岁岁的
一般。
现在,不过一只小虫子就把她给打倒了?
等了好一会,符岁岁还是畏畏缩缩的样子,摩侯罗伽耐心终于告罄,一把拉起她的小手,便往同心虫那里凑。
她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就想要逃跑。
它四条爬行的时候,
上的两
红色
角还前后甩动着,像在感知周围环境一样。
符岁岁不敢不过去,只好魂不附地飘了过去,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然而,摩侯罗伽只不过是侧睨了她一眼,眼神阴寒,尽是杀意。
这倒是稀奇,符岁岁虽然是官家小姐,但自认识以来,她可一直都是很坚强的样子。
同心虫角轻轻碰了碰她手指,随即又缩了回去。
上一任蛊师痴迷汉女本就是族中少有的异类,现在看来,摩侯罗伽也不遑多让。
符岁岁还以为这就完事了,刚松口气,没想到,同心虫又张开嘴,一条如血红丝便从里吐了出来,如有意识一般伸向符岁岁的手。
思及此,他反而被符岁岁给逗乐了,薄勾起,轻笑:“不过一只同心虫罢了,你
甚怕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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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刚走到院门口,摩侯罗伽就喊住了她。
符岁岁此刻也想通了,她这一次正好趁机熟悉一下环境,到时候也好逃跑。
符岁岁不明所以,摩侯罗伽示意她跟上去,岁岁便懵懵地跟着他去了二楼的转角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倒是有点罕见的温柔,就像是安抚她一样。
这下子,摩侯罗伽终于放开符岁岁,漠声:“你中了我的同心蛊,接下来的这几日,你若是私自逃离乞罗山,就会血殆而亡。”
摩侯罗伽握紧她手,她便逃不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红丝沿着她手指缠绕上来,随即,一点点顺着她手掌纹路复刻上去,不多时,她整只手就都布满红丝。
摩侯罗伽熟门熟路地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竹筒,然后,符岁岁就听见竹筒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登时
发麻,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扶着门框,几乎忍不住想要逃跑。
疼倒是不疼,但是,只要一想到方才的场景,符岁岁就觉得想呕,虫子吐出来的丝线到她里了,她日后怕是怎么洗都觉得不干净了。
“好了,把手伸出来。”
摩侯罗伽倾斜竹筒,一只漆黑小虫便爬了出来,顺着竹筒爬到摩侯罗伽的手心。
苗族人骨子里都是多情浪漫的,今天爱这个哥哥/姐姐,明天爱那个弟弟/妹妹,那都是常事。
第二天一大清早,符岁岁刚吃完早饭,摩侯罗伽就叫她下山去。
符岁岁看得想吐,好恶心,她最讨厌这些虫子了。
他难得有耐心地与她多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摩侯罗伽转开竹筒盖子,见她安分,这下子,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轻声唤:“岁岁,过来。”
上次,他在院中放虫子咬她一口,那种短促尖锐的刺痛真的叫她难忘。
一想到干血死掉的可怕场景,符岁岁整张脸都吓白了。
*
这不,刚看上符岁岁,就急着给她下情蛊了,简直就是疯子。
符岁岁缩着手,还是很害怕。
符岁岁真的觉得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刚才还一脸想杀她的狠厉表情,现在又笑得开心了。
摩侯罗伽刚与同心虫打完招呼,转便见到符岁岁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次不会疼。”
她瘪着嘴,不想理他。
她顿时僵住动作,不敢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