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一丝杂念，衬得牧溪越发狼狈不堪。

        几不可闻的，牧溪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点点怨，“子音，你总是这般不解风情。”

        “我先送你回酒楼，再为你输送灵力？”

        上一世，只有他们两个人，牧溪便没有太大的危机感，可是，这一世，忽然多了个林朝喧，他越发感到不安心，师子音待那个小子，似乎有几分难言的特别。

        他似乎疼得很厉害，因此，嘴里时不时溢出一两声难｜忍的｜息，柔眸子里染上一层薄薄水色，清澈地倒映出她的影。

        心脏开始疼到发麻，整个人的气力好似都被抽干了一样，他倒在师子音怀中，仰定定瞧她的时候，眼尾缀着一片猩红，漾着数不清的贪嗔｜念。

        林朝喧好不容易买到了走灯，回一看，牧溪和师子音却都不见了，他急忙问小黄鸭，“鸭子，师姐去哪里了？”

        师子音觉得有点难办，此刻两人之地为高塔屋檐，并不合适打坐输送灵力，她面难色，刚想带牧溪先下高塔再打算，忽然，牧溪微微站直了，俊脸凑得很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抵碰在一起。

在向她透出暧昧的讯息。

        牧溪点点，双臂抱着师子音腰肢，也微微低着，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了两声。

        忽而，他浅浅一笑：“傻瓜，其实，这样也可以的。”

        对方执意如此，师子音也只好回抱住他，慢慢地投入其中，一点点将灵力输送过去。

        牧溪想，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真想要一寸寸碾碎她，将她吞进骨里，进骨血里才好，这样子，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我……”

        师子音有点不适应，微微一侧，好离他远一点，声音依旧清冷：“你我尚未成亲。”

        又劝：“宿主，师子音和牧溪才是一对，人家小情侣出来约会，你干嘛非要上赶着当电灯泡？”

        小黄鸭白他一眼，“我怎么会知？”

        他目光发痴，望着那两片一张一合的嫣红嘴，隐约觉得底都要烧干了，结上下动了一下，他声音低得像是从挤出来的，连语气里都是压抑：“子音，我等不了这么久。”

        他本习惯了忍受这种剧痛，但此刻，他却偏要表现得十分痛苦，好叫师子音为他更着急几分才好。

        可是，后来他就明白了，他本等不起，也等不到。

        牧溪抬手轻轻抚摸师子音脸颊，他动作很慢，也很轻，那般温柔地摩挲她每一寸肌肤，眼神越来越暗，人也靠得越来越近。

        他吻｜得也越来越深入。

        叫他恨得无说理去，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却连亲吻也是不曾有过的，他以前原以为自己愿意等，等到她肯喜欢他的那一天。

        师子音扶住了他，不自觉地微微抿，松开的时候，越发嫣红。

        师子音本能想要退开，牧溪的手臂却牢牢护在她后背，他紧紧抱着她，越抱越紧，勒得她骨都发疼。

        林朝喧语，又不服气：“要你！我

        他俯，凑在她耳朵那里，一开口，声音竟然哑得不像话：“子音，我想抱抱你、亲亲你，可以吗？”

        师子音还没听懂他的意思，下一刹，嘴已经被他吻｜住，她这才明悟。

        两个人距离这么近，牧溪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师子音微皱眉，语气微扬：“牧溪，你心绞痛又犯了？”

        牧溪闭着眼眸，神情那样专注认真，缠磨地吻着她，与她纠缠。

        *

        月上中天，今日正好是腊月十五，牧溪只觉得心口又逐渐发疼起来，心脏抽痛着，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他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