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短信发出去了，他用手按住

“是的。”

“Pai娱乐那边也想签你，作为民谣歌手出，小野跟你说过吧？真的不考虑？”

“宝宝，老子还有话要对你说……”

岑野是这天下午回到基地的。他的后照例跟着几个人，替他拎箱拿行李。他照例墨镜遮眼，面无表情，只是在电梯停在那一层时，心竟像是被风动的湖面，不断起涟漪。

――

许寻笙也静了一会儿，说：“还有，我个人想和你们上解约，如果有违约金，我愿意支付。”

“许寻笙，你真的要和老子……”最后两个字，却怎么都打不下去，岑野的呼逐渐急促，眼泪一下子迸出来，他看着自己一个一个拼音输入：分手。

看到她，郑秋霖似乎并不意外，但又似乎有所思虑。许寻笙开门见山说：“郑导，因为不太舒服，明天的决赛，我可能不能参加了。”

他走过去，听到自己问：“住这个房间的人呢？”

“宝宝，你别生气，都是我错了。回来好不好？”

许寻笙拿起合同，看了一遍，忽地轻轻一笑，说：“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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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过了好一阵子，他猛然睁开眼，抓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一直拨一直拨，可是关机。他又给她发短信：

他抬起，看向她的房间方向，一时也失了神，越走越近。

“你怎么走了？”

“老子跟你歉。”

岑野摘掉墨镜，走到房间门口，看到里空空如也，洁净如新，真的已经没有半点她留下的痕迹。他就这么站了一会儿，重新上墨镜，走向自己的房间。

“回来。”

许寻笙并没有上上张天遥的车，而是去了郑秋霖办公室。

郑秋霖静了静，说：“我知，小野已经跟我说了。我会安排一名键盘手上。”

上眼，又睁开，然后平静一笑，慢慢地侧过，让开了路，说：“小许，你们俩的事，说到底旁人也不能掺合。不怎么样，今后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两个保洁惊讶又好奇地看着他，一个答：“今天……没有人住啊，退房了。”

直至他看到她的房间门口停着保洁车，两个保洁在边聊天边打扫。他的心就这么咯噔一声，脑子里忽然也变得很空很空，周围并不安静，他却忽然听清了自己呼的动静。就像人踏进了一片泥潭沼泽中，即将陷落。

许寻笙眼睛盯着桌面，只是轻轻摇：“不考虑。”

许寻笙点了点，什么都没说，走出他的视野里。

郑秋霖到底叹了口气，而后抽支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对坐了一阵子。郑秋霖抽完一支烟，再看眼前温婉清丽如水的女孩，一时间心里也有些唏嘘。但她向来都是个冷酷理智的子，察觉自己心了，立刻止住。她从抽屉里拿出份解约函，放到许寻笙面前，说：“这段时间你们给平台赚的钱也够多了，没有违约金，直接解约，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郑秋霖静默片刻，没说别的，却只是问：“真的想清楚了？”

旁人们见他神色，都不明所以。待助理把箱子送进来，岑野直接关上门，然后摘到墨镜，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