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袂看着她，良久才：“你觉得什么才算是动情？”

        裴音撇开眼忍住泪意，鼻音重呵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好了……我想去卫生间。”

        裴音偏偏就喜欢眼下――没人打扰的昏暗的房间角落，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穿得少而他穿得多，她在他怀里。

        “哥哥，为什么你能一点都不喜欢我，却因为我自杀，所以就满足我的愿望和我接吻？”

温高，哪里都，而李承袂上有足以让她肤解渴的凉。

        她不需要浪漫明亮的地点，以此来证明好像他们接吻也可以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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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袂睁开眼，眼底短暂色浮现又被强压下去，他把裴音的左手护住，而后用力将她制在怀里。

        只有这种时候李承袂才会不像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兄长，而是从剔透的冰化成水，把她或严厉或温柔地搅拌成泥。

        李承袂看起来并不想提及昨晚发生的事，他叹了口气：“昨晚只是意外。”

        “……别躲，跟着我。”

        “比如昨天，昨天晚上那样……让我开之前。”

        她清楚知自己了，甚至于得很过分，底透了水，紧紧贴在。她这么喜欢他，又得到这种温柔至极的吻，刚亲一会儿就有了反应。

        没从吻里感受到情的存在，偏偏自己又无法抑制地动情，因此更觉得对方的行为是种温柔的羞辱。

        裴音被亲得气吁吁，满足了就开始躲，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使劲推男人的口。

        只有发现她已经活不下去了，才愿意这样温柔一次，好继续吊着她吗？

        李承袂退后一些，抬了抬下巴示意妹妹靠到自己上：“过来，我抱你过去。”

        她为李承袂的温柔，和这一温柔使她产生的反应感到抗拒。

        “金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本就不成立吗？”李承袂揩掉她嘴上的迹，目光专注：“如果不喜欢你，谈何动情？这本就是不会发生的事。”

        裴音几乎立刻就开始掉眼泪：“你把那个过程……全都当成是，意外？”

        他们像最见不得光的阴暗生物，共同蜷在黑暗里接吻交换唾，抚摸彼此的，直到进入对方。

        李承袂把她的爱当什么呢？

        裴音太喜欢这样，以至于即便心里对他的怨怼不断增长，也依然不自觉予以回应，本能地用柔的口不停跟他索要肢上的抚。

        他说的暧昧模糊，像是单纯论证裴音的逻辑错误，又像是表明自己的拒绝态度。

        “你为什么没有动情？”裴音再难忍住心底的情意，哽咽起来，问他：

        男人音色偏沉，此时压低声音讲话，磁的尾音便紧紧勾住裴音的心神牵拉，要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