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待会儿可能得赶公交车回去。

        “我很喜欢你。”他坦言。

        “好人到底？”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商讨一下时薪和其他待遇要求。”

        化妆间的门打开，林念和顾淇前后说着话走出来。

        的确很漂亮，大方自信的美，一双眼睛像会勾人。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只关心江少有没有人陪睡。”

        顾淇在林念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打量她片刻。

        “你当我发好人卡的啊？”

        “江少还记得我么？我从前在楼下驻唱，你跟顾淇他们一起来玩儿的时候，夸过我唱得好。”

        他复述着她的话，狭长的眼微眯，半晌，似笑非笑地开口。

        江淮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继续那局被打断的游戏。

        乔薇侧望着旁边的人，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此刻屏幕上一片眩目的花花绿绿，赫然是贪吃蛇。

        林念从明亮的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平静，“谢谢。”

        乔薇神色微僵，很快又调整好，笑笑，“没关系。那江少有空陪我拍一组照片吗？”

        砰砰两下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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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眼神不是很好。

        “记不清了。”他眼子都不抬，专注又随意地围着一条大蛇。

        “你知的，顾淇这儿很少有男模特，双人很难拍。今天刚好你来都来了，好人到底嘛。”

        江淮一直没说话，专注地在屏幕上纵着方向。

        江淮没答，她压过来些，几乎像趴在他肩上撒，亲昵地。

“上一个让老板这么喜欢的还是薇姐。就是刚才那个，后面被他捧成许多甲方会点名说要的平模，价可不得了啦。”

        自从遇见林念之后，他就不玩有队友的游戏了。总是被打断，没意思。

        红色大蛇被绕晕了，晕转向，一个不慎，撞在黑蛇上，顿时碎成光点，被他一点点吞吃入腹。

        卡座里端着酒杯的女生，红色发隐在灯光下，那张明艳的脸同乔薇的模样重合。

        红色的大蛇在包围圈里不停打转，就是出不去，把自己缩成一团，期待黑蛇的围攻能有个裂口。

        林念闭着眼，任她动作，脑海里浮现出在负一楼酒吧门口匆匆一瞥。

        还想起了她的话。

        “老板。”小李喊。

        左侧小框里的实时排行榜里，“Huai”蹦到第一位。

        江淮这才抬眼，扫了一眼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顿了两秒，冷淡地转向面前那张漂亮的脸。

        “你上有种天然的矛盾感，非常适合站在聚光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