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杀人啊!”
顾其蔷是害过她,她也很恨顾其蔷,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该杀了她!
“我不喜欢这个礼物。”她僵,“你收回去。”
她想从温子言上站起来,腰却被箍得很紧,试了半天也没移动半寸。
――因为他没给顾其蔷活的机会。
歪理。夏追在心里说。
挣扎无果,顾其蔷呜呜地将脸转向夏追。
离这么近,温子言发表的那套犯罪无咎论顾其蔷显然也听见了。她愣了半秒,更猛烈地挣扎起来,反剪的手臂带着木椅一同摇晃,在地面摩出刺耳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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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很可怕吗?”他循循善诱,“宝宝,事实上,大多数人都犯罪。我的爷爷犯过罪,我的爸爸犯过罪,我也犯过罪。可是警察没来抓我们,他们不敢――你看,法律是上位者的工,规则从来只约束弱者。”
温子言微微蹙眉,便有个高大男人上前将人按住。他面无表情,平静冷漠的姿态与椅子上满脸发、眼泪和汗水的扭曲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求求你――我不想死!
闻言,温子言略感遗憾:“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理,你不喜欢,那就先
理掉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
片刻之后,他止了笑,很轻地叹气:“但是宝宝,你误会了。”
“我不想!”
可她仍然不想与他一样视人命如草芥!夏追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恶心他,恶心他如此理所应当地主宰别人的生命。
不想?仿佛是听见了一句笑话,少年的腔沉闷地震动起来。
在一回想,顿时骨悚然。
“为什么不能杀人?”始作俑者耐心又困惑地反问,“因为饿了,所以我们杀死动物;因为渴了,所以我们杀死植物。那这样说,因为别人得罪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人呢?”
他轻飘飘地笑:“像理你那对猪猡亲戚一样
理。”
假的吧,他骗人的吧……他不也未成年吗,怎么可能真的杀人呢……肯定是吓唬她的……
“你杀了夏小艳他们?!”
社会达尔文主义贯彻到极致就是反社会,温子言这通理狗屁不通,却真实得显得残酷。
“她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杀她?”温子言却问。
夏追嘴发白,语气强作平静,她不知
自己也抖得像个筛子:“温子言,你放了她吧,你别杀她。”
――
任心智再理智成熟,她也只是个普通高中生,不要说绑架与凶杀,连偷窃现场都没真正撞见过。如今猛然发现自己正在算计的“男朋友”兴许早就杀过人,心中一时震惊到了茫然的地步。
你们疯子真的玩很大、、、温子言自己自觉一点去坐牢吧,反正与我无关哈
“这是犯罪!”
“不可以吗?”他回瞄了一眼,然后夏追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一张椅子被递过来,温子言坐下,像抱小孩儿一样将她牢牢抱在
上,“他们欺负你,你来找我帮忙解决问题,我解决得不是很好吗――你看,他们再也没打扰过你了。”
“我给你的礼物并不是要不要杀她,而是怎么杀她。”
“为什么不能?”
夏追感觉发麻:“怎么
理?”
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这个时候她还要什么脸,简直恨不得跪倒在夏追脚边。
(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谢谢大家)
他到底要干什么?!
祈求无声,那对素来高傲的双眼因为恐惧与绝望而红得像要滴血。
夏追的脑子嗡嗡作响。
是了,由始至终,他没让人蒙过顾其蔷的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