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沈初自称江湖游医是自谦,沈初却摇,称其原本只是名乐师,习医乃半路出家,是妻子生病后才钻研起医
。
她晚莹表姐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人家却心有所属。
相互引见完毕,没说两句沈初便告辞回去。
她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专情的男人呢?人都死了七年了,他居然依然无法忘怀。
次日早起,她沐浴更衣,先去祠堂拜了外祖父慕震霆与大舅父慕城的灵位,随后又去陪慕老夫人用了早膳,还为老人家施了一回针。
“小表妹啊我与你说个事,你可莫慌……”慕晚莹气吁吁,“琛表哥他受伤了。”
正想着,前慕晚莹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原本是来找她大哥的,见着言清漓,便先将事情与她说了。
早前慕老夫人的痹症经她施针已经好多了,甚至都不用拄杖了,结果来到嘉庆关后因为太冷,这症状才又加重。
天色已晚,言清漓等人车劳顿多日,用过饭后也纷纷回去歇了。
这妥当后,她才带着银针去了慕晚意那里。
敢情这是刚成婚就成了鳏夫?
言清漓眼角一抖,问:“沈大夫已经成家了?”
慕晚意夫妇皆知这位沈大夫就是不太喜欢同人往来的子,也不强留,亲自送人出去。
到的时候,沈初才将慕晚意小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排清脓血,正将他裂开的伤口重新以桑白
线
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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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初似是觉得与言清漓同为医者,便与她多说了两句。
言清漓从慕晚意这里离开时有些失落。
昨日听说慕晚意不仅被穿了
,还伤了
骨,她便与沈初提了提自己也是医者的事,想试试辅以她的针法,看能不能加快慕晚意伤势的愈合。
之后他便一人一琴,天涯海角到行走,路途中奇闻异事见过不少,在西域时还结实一位碧眼郎中,教会他
伤之术。
但沈初明显于此
,
合的动作娴熟
畅,若非慕晚意不听话总是跨
提刀,想必这伤真就早好得七七八八了。
怕是沈初的妻子成婚前就已得了病,且病得还不轻,即便如此,沈初还是将人娶进了门,看来两人感情深厚。
言清漓下意识朝慕晚莹看去,只见她这位叽叽喳喳的表姐仿佛被人灌了哑药,安静地立在一边,手指局促地绕着发辫上的红绳。
他与发妻自幼相识,两家早早就定了娃娃亲,结果十五岁那年未婚妻突然染了奇症,群医束手无策,他也是自那时开始努力习医,结果妻子还是病亡了。
一旁的慕晚意正由嫂嫂慕氏给汗,闻言笑
:“三表妹不知,若文十七岁时便已成家,至今七载有余,只可惜……”
若非破腹开,当下的医者们鲜少会以丝线
合伤口,因为这很考验技法,像是慕晚意
上这种伤,通常就是以细布缠紧即可。
沈初古井无波的眸子似乎有了闪动,他垂下眼,接着慕晚意没说完的话:“只可惜内子病故也已七载了。”
单论此技,言清漓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