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有些像……像……像谁来着?
那眼神,李长达永生难忘。
方才还杂乱的交谈声瞬间雅雀,忌惮那护军手中的鞭子,也无人敢帮方淮说话,包括李长达。
他来不及言语,立刻扑上去。
他低下解释
:“我与你口中的裴少将军是表亲,算起来……我是他的三表叔,不过若说相像,那是万万没有的,我只是一介罪人,万不敢沾惹,这话还请你莫要再说了。”
方淮在心里苦笑,谁说书生都是文弱的?贵族子弟,君子六艺,礼、乐、、御、书、数是必修,但这些东西与李长达说了他应当也不会懂。
方淮怔住,随后那浅淡的恼火散去,转而无奈地笑了笑。
娘的,那人就算化成灰他李长达都记得!
“方兄弟啊!”李长达痛心疾首地大呼着,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真是亲兄弟呢,当然,他确有为方淮惋惜之意,除此之外,也是想借此事团结人们一起反抗护军。
方淮不多事,回说“这便去
”,转
就走,却因没有叫“大人”,被那护军一鞭子抽在了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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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达与周围的人赶紧扒开方淮上的灰土与碎石,坏了,人一动不动,脑后还渗出了一片血迹。
“方淮!你活都完了吗?谁许你躲懒的?”一名护军怒气冲冲地持鞭过来。
明明所有人都在休息,他却只点名方淮,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替护军领来出气的。
李长达的神情忽地变得严肃起来:“方兄弟,你知不知朝廷有个人称狂将的长枪小霸王?叫裴凌,我与他是老相识了,我瞧你不知哪里长得与他有些像……”
想必这李长达也是刚来不久,竟还不知方家与裴家的关系,更不知裴凌
平了乌篷和草原十八
,如今已被新帝封为义节侯了,眼下因裴老爷病重,他昨日才刚刚赶到岭南。
李长达与周围人一时间都愣在那里。
若寒刀出鞘,锋芒毕显,御敌千军,完全没有被砸昏的人刚刚醒来后的茫然。
确实没人说过他与裴凌像,反倒有人说过他的眉眼间与裴凌的叔父裴澈有两分神似,不过,他也只当那是旁人的恭维,他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与裴家儿郎比不了的。
方淮休息得差不多了,打算继续去干活,李长达却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同他打听这里的情况,他一把攥住了方淮的胳膊,却“咦”了一声:“还结实,老子一直以为你们这些读书人弱不禁风呢!你习过武?”
方淮不愿欠人恩义,见那护军将矛指向李长达去了,正要劝阻,结果却看到高聳的城墙
上掉下来几块落石,而那落石的下方正巧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
李长达到底是个讲义气的,认为自己与这方家小子说了片刻的悄悄话已经产生了患难友谊,以后更是打算将其收为小弟,见状便为方淮出了几句。
他摇:“不曾习武,只略通骑
。”
“什麽态度!重说!”
“方兄弟,你还好吧?”
但是忽然间,被他哭丧的方淮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