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女人……你活下来来,凭什么是你活下来了!”本已了无生气的苏凝霜见到言清漓后,立刻就变得愤恨难平。
言清漓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眼神浮出嫌恶,似是不想与她多言了,“我不过是来瞧瞧你如今过得怎么样,看来这里很适合你,就安心住着吧。”
“你以为他是因为爱你才会救你吗?”意识到自己被那女人当奇物打量后,苏凝霜就不再乱挣扎了,她忍着疼痛,发出连续又沙哑的笑声:“你别忘了我说过的,那个人他没有心,他不爱我,也绝不爱你!因为……你只是一个替
,替
……”她眼中暗藏
光,颇为期待地盯起言清漓的脸色,着重又缓慢地念着替
那两个字。
偌大的牢笼中,苏凝霜,言清漓勉强认出了这个女人,已经摘除了脸上的面,可面
下的那张脸上,除了原有的剑疤之外,又多出了被火炭烧
出来的坑坑洼洼的痕迹,但是被上了药,黑乎乎的也看不太真切,不过用猜的也知,她
上那件看似干净的衣裳下,想必也同她这张脸一样,已经惨不忍睹了吧。
她永遠也忘不了裴澈挡在这个女人前那一幕,为什么,这是她始终没想通的事情。
许是时过境迁,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心里已经装了比报复仇人更为重要的人和事,以至于吝惜于将自己的任何情感哪怕是恨,给到这些不值得的人。
言清漓细细观察着这个她毕生所恨之人,耐心地等了很久,苏凝霜才从昏厥中慢慢清醒过来。
与那笼子里的女人的激动相比,言清漓可谓是万分平静,她扯扯嘴角:“是啊,如你所见,就是我活下来了。”
她眼神淡漠地看着笼中之人,不骂也不嘲,只那嘴角噙着细微又不屑的笑,若打量市井上售卖的稀奇物件一般打量着苏凝霜,可反而就是这样的目光,更令苏凝霜难以忍受。
完全染透血的血衣,在吉福的吩咐下,她们一语不发地向言清漓行了一礼,然后全退了下去。
说完,她转就走,背后又响起了铁链声,苏凝霜在她后面大喊:“不要自作多情了!他最爱的女人叫楚清!那才是他最爱的,也是唯一爱过的女人!你不过是她的替
!”
待看见花颜月貌的言清漓就静静地出现在笼子外面时,她先是一懵,随后发了狠地冲着那女子而去,却忘了自己的双手还被吊在笼子两侧,起不来,也跑不出去,凭白叫那铁链扯得自己手腕生疼,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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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观察着苏凝霜这般惨状,却惊讶地发现,想当年她恨不得亲手啖其血肉的仇人,如今终于见到其落得比她上一世还要凄惨的境地,倒也没太多畅快的感觉了。
宁天麟的手段她是心知肚明的,苏凝霜这个早就在世上“不存在”的女人,自然不必同苏家一众共同置,这座单独的牢笼,才是她最终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