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琛攥住了言清漓的手腕,她转过,对那人投去一个安抚的目光,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抽出手,跟着宁天麟过去了。
是她有负于他的感情。
。
从试探到合作到动心,再到今日他愿意与她同治天下的珍贵情意,若她在这个过程中也能给予他同样的爱意,他又怎会时常患得患失,视她边每一个出现的男人为洪水猛兽。
在很久很久以前,楚清的印象中,那个与她毫无交集矜贵非凡的四皇子,就应该成为他今日这幅模样的,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一路到了后殿,这里是皇帝临朝前歇憩的地方,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殿内唯有他们二人,可不知为何,无论是在战场还是情场都已“
经百战”的男人,此刻竟若那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般,见到心上人时,居然在心中微微打起了鼓,控制不住地有些紧张,为免被她瞧出来,宁天麟背朝着她,负手立于书案前。
听到她不再满怀恨意,而是如此平静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宁天麟的眼神黯了黯,“朕的确没有义务替他言说,可是……”他忽地转过来,深深地看向她,“可是你就真的没有分毫怪过我吗?”
“阿漓有话想与陛下单独说,请陛下让人都退下吧,勿要为难阿漓兄长。”
他们分别了那么久,他担心她那么久,难得重逢了,天知他有多想日日与她呆在一块,可因着裴澈的事,他又不得不给她独留出时间,让她去慢慢接受这件事,也让自己想想该如何同她解释这件事。
然而有幸变成了言清漓的她,居然相识到了险些与楚清同样陨落成尘的他,并与他结下了这段细密缠绕的缘分。
言清漓也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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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半点都不曾透给你,怪我为人如此阴暗,将那个人为你为楚家所
的一切都归功于自己
上,去博你的欢心与信赖。
“若皇上是指那圣旨,阿漓不怪你,毕竟是我有言在先。若是裴澈的事,阿漓也不怪你,”
后的声音短暂地顿了顿,“他自己都不愿与我言说,皇上就更没有义务替他代劳了。”
言清漓不知他指的是怪他颁下那
圣旨,还是怪他向她隐瞒了裴澈的事,既如此,她便都答了。
宁天麟的目光打从这名女子出现后便一直黏在了她上,凌厉阴狠的眼神不知不觉就柔和了几分,心
那
火气也因她的现
莫名就消解了一半。
见她始终埋保持着行礼之姿,他心中又颇为发堵,命禁军都退下后,瞥了言琛一眼,对她说
:“阿漓,你随我来。”
许是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她说话,他便先问了:“你在怪我吗?”
所有禁卫军都是从越州军中筛选出来的锐,后面跟进来的吉福是拎得清的,见到这场面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就算哪日真要与西川开战,那也断断不是眼下,他急忙向今日当值的禁卫军长使了个眼色,殿内的禁军们便收了武
,立在原地听候皇命。
言清漓知他在等着她的话,可看着那
修竹般的高大背影,她又不知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