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眉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帮腔:“你们可知他是何人?这位可是麟王殿下,有他给你们
人质,不仅在场之人无人敢对你们出手,便是这整个宁朝也没几人敢动你们!”
可言清漓宁愿自己死了,也绝不肯让寄托着楚家冤魂全希望的宁天麟为她涉险,方才她还开心见到陆眉,此刻便在心里骂了他几句,并以自己的
命威胁
:“四殿下,你若敢过来,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
倘若他与她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她应当也会这般待他吧。
“你这丑妇早已不是裴家人,休要不知耻地以我长辈自居!”
她狠狠地拽住言清漓束在背后的一把发,将她拉得仰起了脖颈,扫视满场一周
:“妾
的胆子可小得很,也举不稳这把刀,你们谁若再动一下,休怪我受到惊吓,不小心割断了她的
咙!”
苏凝霜藏在面下的妙目一转,“疯妇?燕召,婶婶从前可待你不薄,你如此说,真真是叫人伤心。”
她那细细的一截脖颈左右两边各抵着一把凶,裴凌的心几乎被吓到停
了,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恶狠狠地从牙
中挤出几个字:“疯妇!你胆敢伤她,我必叫你死无葬
之地!”
同样的,这些人也绝不敢轻易动宁天麟一汗
,否则难保今日宣德帝的下场,不会是未来乌蓬新王的下场。
她这一举动就像是突然碰到了某个机关,令那五个男人再加上一个裴澈,同时紧张地抬起手悬在了半空中。
宁天麟已从铁衣口中简短得知了乌蓬人想要以人质换人质的目的,他面色一沉,上前:“放了她!本王给你们
人质!”
他这话一出,不禁铁衣吃惊,就连边的言琛与裴凌也侧目看向他,言清漓更是面色突变,朝他喊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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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凝霜在发觉这些个男人都心系于言氏这个贱人后,感受到了的殺气,她立刻抽出了
边一个乌蓬护卫的刀,架在了言清漓的脖子上。
言清漓也是服了裴凌这子,他仍旧是那样,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男女勿论。
当初苏氏不过是被枯枝划了下脸,都要成日覆着面纱,如今以面遮脸,不敢真面目示人,无非就是她那张脸没法见人了!
苏凝霜被他们这齐刷刷地举动逗得发笑,可又忍不住更加恼火,恼火言氏何德何能,竟得了这么多优秀男儿的爱护!
他心知自己这位前婶母在意什么,便专挑她最在意的去骂。
见她竟真的挣扎着伸长脖颈往刀刃上凑,又被后的乌蓬人和苏氏给及时拽住时,宁天麟与他
旁的几个男人的心一整个大起大落。
连的本事深信不疑,但他那些术数之论在此命攸关的之际则显得单薄无比,这番话并未宽
到他们多少,而且,就算她安全度过了这一场危机,又怎能保证她不会在危机之中受伤?
嘴上说着伤心,可她嘴角的笑容却十分的无所谓。
但同时,她也因着这人在被她伤到无完肤后,依然会用那颗赤诚之心维护她而感到窝心。
而裴澈虽依然凝眉冷目地持剑屹在那里,但失了不少血的他已脸色苍白,更是对她与麟王之间那种毫无保留的关心而感到羡慕。
从疯妇到丑妇,苏凝霜握刀的手恨得打颤。
她早就被所有人厌弃了,她的夫君,她的家人,甚至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养大的孩儿也早就疏远于她,如今,兴许也不在人世了……那这世上还有什麽可以令她留恋在意的呢?如今她还强撑着用这幅丑陋的活下去,无非就是要报复那些祸害她的人罢了!
裴凌可没陆眉那般好的素养。
这般明目张胆地去攻击一个女子的容貌,绝非君子所为,可他裴凌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更何况苏氏这个恶毒女人对她的所为所谓,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杀,骂几句还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