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漓怔愣一瞬后,眸中现出喜色。
说完,转就要回去坐着。
苏太后的吩咐那自然就是皇上的吩咐,听到裴澈赶人,武嬷嬷起先不愿,但见裴澈不悦地沉下脸,武嬷嬷慑于其气势,怂了几分。又回忆上次将他辱迫言氏之事禀到御前时,皇上也没说什么,甚至还笑了笑,再结合他这一酒气,便料想他此刻过来应当也是为了
那事,怕是不喜有人听着……想了想,便说自己到侧殿候着,这样有任何吩咐,喊一声她也能及时听到。
想起自己因他而受过的苦,言清漓的目光中转瞬就满了怨恨,再盯着裴澈的脖颈时,她只恨此刻不能有把刀直接割断他的
咙,再在他惊愕濒死之际,告诉他,她其实就是那个被他背叛撇弃的楚清!
他的演技何其好,五分情也能演出十分,令她误以为他永远只会心悦她一人,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到死都不会知这是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他收回眼,解了上的鹤氅,随手扔在了窗下用来给
婢们短暂休息的椅上。
盯紧,说了什么,了什么,都要及时禀报。
不得不承认,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先被这个男人卓绝的样貌给引了去,随后才掉入他情意绵绵的陷阱里。
他知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他转动,他也不看她,更没有靠近她,径直走向她的床榻,靴不除,衣不脱,直接重重躺下。
她朝床榻看去,那个人闭着眼,呼沉沉,躺下后就再没动过。
将“眼睛”赶远了后,裴澈才重新回到言清漓那里。
再向上看去,他似是觉得有光刺眼,以左手臂遮着双目,侧看鼻骨如峰,颌线畅,仰躺之下,那凸起的
结随着呼
缓慢浮动,极为
感诱人。
言清漓紧盯着那腰带上的挂,等回过神时,她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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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短暂的惊喜也并没有令她忘记裴澈还在这里的事实。
正当言清漓不解他这一番举动时,她听到他低沉开口:“你兄长今日起兵了,我收到消息后急入
觐见,这会儿有些酒意上
,只在你这里休息片刻,你放心,我今日没有心情。”
她盯了有半香的功夫,见裴澈
膛平稳起伏着,看样子是真的很累睡过去了,她才扶着椅子慢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只不过警惕心仍在,眼睛时不时就瞟过去。
言清漓发觉自己盯着他看得有些久了,赶紧转回,同时自嘲一笑。
裴澈攥住了她的手腕。
方才他进来时,她应当是刚刚晾干发,正准备要休息。出去说了两句话后回来,她已立在桌旁,如临大敌地盯着他,手紧紧按在那只香椿木茶壶上,那大概是她在这房中能找到的唯一防
之物,裴澈相信,只要他敢向她靠近一步,那只茶壶下一瞬就会朝他砸过来。
哥哥……哥哥起兵了?
许是走动的声音惊醒了那人,四目相对,她先是微愣,随后淡定地扯过被角搭在了裴澈的上,冷冷
:“你睡够了就早些离开,我还要休息。”
她挣,他则用力一拉,她人便趴在了他的前,紧接着他一个翻
,她又到了他的
下。
不知是不是怕弄脏床铺,裴澈只是搭边躺着,足靴悬于床外,于外侧的修长右
更是直接垂落在地,全然是一副放松的姿态。
她肆意设想着那令人痛快的场景,突然,她的目光被那人腰间的蹀躞引――那是一种经过改良更便于骑
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