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传来,言琛盯着手中的茶水自语:“有些人,两只肩膀扛着一张嘴,只坐享其成,可知耻乎?”
店小二看的出来谁是主子,直接凑到他们这一桌来,言琛打断他热情的推荐,略有不耐地点了几菜,待店小二走后,言清漓
言又止:“星连……他……”
“那就好。”
“不知宁某人可否坐下讨杯水喝?”
他自知在此事上确实争辩不得,便抬手制止了吉福将要说出口的话,让他与宋益出去等着,而后面色不改地看向言琛。
虽然朝廷现在的力已经不在追查逃犯上了,但城里人多眼杂,言琛不打算进城,只在城外找了家清净的食肆暂
休息,兄妹二人先落座后,其他人便自去寻了位置。
宁天麟淡淡勾了勾嘴角,他知言琛在讽他,人不是他救的,他却厚着脸
来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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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肯为她豁出命,忍着断
之痛奔走千里,若说是受命保护她,那么将消息送到后他的任务便完成了,可他却不等骨
长好便急着回来见她,这等情谊,可不像是受人指使。
吉福立即低声解释:“言姑娘,主子知你会途径此地,已经在这儿等了五日了。”
言清漓的心微微一,可等了等却没听到下文,抬
一看,发现言琛正冷冷地盯着某一
,她顺着视线转过
,愣住了。
进入内关后,路便更好走了,他们一行人没几日就到了熙河口。小城不大,却人来人往,只因从这里开始路便分岔了,往西可到越州、西川等地,往东可走水路到盛京。
言琛坐着没动,但外那男子每向前走一步,他目光中的冷意便增多一分,
后一众随侍们察觉出他的不悦,均将手落在了
边的武
上,只等他一声令下。
言琛将手停在杯盏上,没有拿起来。
言琛没想到她突然问起那个少年,默了一瞬:“无大碍,我请了西川最好的名医为他接骨。”
宁天麟像是没看到言琛的视线,只看着她说:“阿漓,我来接你的。”
嘉庆关能得救,她能活下来,全都仰赖星连及时将消息送到了西川,先前她一直沉湎于悲伤没有细问,只知星连越崖时摔断了
,所以才无法同言琛一起来,后来想想,怕是他当时是
生生拖着断
赶到西川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言清漓不敢当着大庭广众称呼他四殿下,也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他。
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问:“那少年与你……”
一时无话,言琛瞥向她低垂的眼眸,又多说了几句:“我出来时,他避开护卫悄悄跟在了我后,因行动不便被我发现,我
他是个累赘,他才终于肯留在西川养伤,待我们回去后,你便能见到他了。”
“你……”言清漓在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没注意到食肆里已经鸦雀无声。
着耳低语吩咐一句才翻
上
,看得
后一众亲随直瞪眼。
食肆外有三个人,一名白面内侍和一名黑衣护卫,还有一名穿雨过天青色鹤氅的温雅男子,此刻,那男子眼里
着灼灼光彩,正笑看着她。
小二大概是被言琛冷漠的神情震住了,闭紧嘴来送了茶水,言清漓轻轻“嗯”了一声,低呷了一口。
“他怎么样了?”之后不等言琛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起来:“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他还要回去继承师门衣钵的,倘若落下个残跛的病,恐怕会影响到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