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于是，直起子来靠近他，距离与他无限近。

        他与她的脸只有半寸距离。

        小红杏忽而问：“夫子，我可以摸你脸吗？我想用手指感受你的脸庞骨骼走势。”

        玉无瑕犹豫一瞬，轻轻“嗯”了一声。

        几乎是他同意的一瞬间，小红杏立伸出手来，凑近他脸颊，想要碰，又顿住，虚虚地捧住他脸颊，再慢慢靠近。

        直到小红杏的手碰到他肌肤的时候，他还生出点不真实感。

        他没忍住，极缓慢又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

        小红杏的手逐渐往上，大拇指摸过他的长眉，她念念有词：“这是夫子的眉，丰黛密长。”

        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上他鼻梁，轻轻落而下，“夫子的鼻，英气。”

        “还有夫子的眼睛。”

        他眼睛定住，不再出任何情绪，一双狭长的柳叶眸睁着，任由小红杏的手指过他的眼睑、轻他的睫。

        “狭窄细长，形若柳叶。”

        她的手很柔，肌肤，弄得他脸颊也微微发热起来。

        可小红杏还没摸完，她的手往下，按上他的，喃喃：“若施脂，檀口香腮。”

        她看得好认真，那双杏眼几乎快要凑到他嘴前，手指沿着他形描摹着，她似乎格外钟爱他的峰，手指一直在那里徘徊。

        玉无瑕不自觉屏住呼，所有思绪都僵住。

        她抬眼望进他那双柳叶眸中，痴痴问：“夫子为何生得比女子还要漂亮？”

        “我好喜欢夫子。”

        她眼中的欣赏之情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挑逗与撩拨，说出的话却叫众人大惊。

        玉无瑕一颗心忽而快两拍，面上却无甚表情变化。

        小红杏的手指还放在玉无瑕嘴上，玉无瑕望着沙漏中的最后一颗细沙缓慢地进下层，启：“两刻钟的时间到了。”

        他说话时，两片嘴几乎碰着小红杏的指。

        玉无瑕抬手拿下她的手，“该试着作画了。”

        小红杏笑着问：“夫子可以带着我画吗？”

        玉无瑕点：“好。”

        小红杏在桌边落座，玉无瑕坐在她侧，握着她的手，在生宣纸上一点点描摹他自己，从脸轮廓画起，再到眉眼五官，最后才是发。

        二人氛围洽，好似刚才小红杏没有说那句出格的话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初篁与翠篁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又是她们太庸俗，才会想歪吗？也许小红杏只是单纯表达对玉无瑕面的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