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想了想说:“老三他从小聪明绝,又少年老成,学东西快,待人也十分机警,
异于常人。”
张衍笑着对赵烈说:“我不是对你说你家三弟是仙人托生么?这是他旧友,听说你来了,特地看你一看。”
赵烈只听着“回天庭”三字,虽知和张衍注定陌路,听在耳中还是别有一番悲凉。
季常对张衍拱拱手,又对二人:“张大人何必说得如此客气,我只是一带罪臣子而已,没有赵大人力保,我和家弟不能活到今天,可惜他如今记忆全失,只当我是他五舅,在西湖龙
,惘然不知世事。我被贬到江阳,日日思念,也少能见上一面。”
赵烈又惊又喜又迟疑,还真答不上好还是不好,低:“只怕我又女儿打扮,吓着你。”
张衍却不似他面喜色,
:“你那六弟法力尽失,哪可能有什么造化上得了天?”
张衍正要出门,回过来淡淡一笑,笑得赵烈如沐春风,心都要跟他飞了去,眼睁睁看他随手掩上了门。
季常拍手笑:“张兄,果不其然!真像赵大人!上
说他轮回已度完,这一世便能上天,不过几年,曹党复兴,一定带上季霖,我们也可受提携,回天庭之日不远了!”
季常笑看了他一会儿,对张衍
:“像,还是有几分像赵大人。”
衍拜了拜,便腾云而去。
张衍只好带了赵烈,选了个厢房,让他进去,正待关门离开,赵烈拉住他:“你住哪里?”
季常突然想起来:“赵公子,你可觉得你家三弟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张衍叹:“那段往事,我都觉得血雨腥风,不堪回
。季公子忘却前尘,未必不是好事。”
言下之意就是:不至非常反感,还能忍受,但不乐见是肯定的。
张衍怔了怔,:“我夜里就在庙里菩萨
里打个盹,如果你不想一人在这,我留在隔
陪你可好?”
换了衣裳,藏了肚兜,出了门,见张衍正立在院中芭蕉树下,和一个青衣男子说话,那男子生得眉黛风,俊雅非凡,怕也不是个凡人。见他出来,两人便都止住话
,转过
看他。
赵烈冲他背影嗫嚅:“我也就这
病,其他与常人无异的。”
张衍面有怜色,:“可怜,可怜!”
季常:“你不知
,他龙珠与赵大人仙元所系,今世赵大人仙元归位,父王一定会有安排的。你我安安心心在此等好消息便是!”
张衍彻底怔住,两人竟没有话说,赵烈惊觉不对:人家本来不想提起此事,自己倒摊了开来,把场面弄得尴尬,都别想下得来台了。
季常黯然:“你不知
,他前事虽忘,
子未改。见自己几百年仍不如兄弟姐妹,不但躯
无长,法力更是全无进展,哪是他能受得了的?家姐说他每逢心情抑郁,便往玉山山崖上撞,你不是也见过几回?唉……”
张衍却看来不大感兴趣:“虽然在凡间很是无聊,但天上争来争去,我也很厌烦。总之,上去下来,
赵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客气,忙不迭还礼。
张衍好容易才说:“你不提,我不过问的,放心罢。”
赵烈只觉得不好上前,又不得不着
走过去,还不等张衍介绍,那男子已先行礼
:“小生季常,住在卧龙潭内,见过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