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心里一疼，咬牙：“你拿来画画，不也很好？”

说罢，突如其来一阵难过，捂着脸差点哭出声来。

张衍直视他：“我不想画了。”

张衍见他面色戚戚，这才这才觉出他别扭，无措：“你看，我真不是诓你，这咒极难治，若遇上个学艺不的，不走火入魔，也种下病。你若担心家里，我晚上与你托个梦，和他们交代一声便是了。”

赵烈心里憋屈得很

张衍摇：“恐怕由不得你，你现在只是一时人形。这咒极厉害，我能解，但是解得急了，又会伤了你，非好好弄上十天半月不可。我是山神，不能离了属地的。”

“怎么不记得？”

“你待我，如待他一样么？”

两人顿时默默无语，赵烈吃饱了，便一杯杯接着喝，张衍：“酒莫多饮，等下没走到山神庙，便又变回老虎了。”

赵烈突然想起什么：“你还记得杨冕么？”

赵烈早识得他障眼法的把戏，也不问他，径自踩着沙石走着。渐渐地，足下生出彩云，两人徐徐腾空而起，不一会儿，便双双立在江阳上空。

“什么？”张衍面惊讶神色，转过来。

“我怎么不想要？”

赵烈才从生死场上过一遭，虽悲喜交加，脑袋却清楚得很，一时想不过来，便不答他，：“你那笔，被那妖拿去了。”

张衍把筷子一放，淡然：“那又怎么样？我把它给你了，你不想要，便不要罢！”

张衍只好又往他上注了些神力，让他恢复人形，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赵烈正要说什么，却只觉得整个人不由自主趴将下来，又变成一老虎!

说罢，便站起来去结账。

两人坐在云，默默无语。

张衍不答，走出店门。才中午时分，街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第十二章

赵烈停下手，沉一会，看了一眼张衍，恳求：“你能不能送我回榆塘？那里都乱作一团了！”

张衍在旁边悠悠：“吃饱了就随我到山上去罢。”

张衍一愣，良久才说：“且不说他们治不治得了，你就这么想回去？”

赵烈微微别过脸想了一会儿，说：“我饿。”

赵烈沉默良久，：“我和你回山上，那笔还是拿回来罢！”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赵烈没站过那么高，脚下的云仍在上升，不免有些害怕。

赵烈说：“我家那有的是高明的士，我从小见他们在家作法惯了，总有几个能治的。”

si  m  i  s  h  u  wu.  c  o  m

“你连我都不想见，还要让作甚？”

赵毓跟在他后面，上只有一件外衫，好是难受，问：“你要我赤脚走回去么？”

张衍伸手扶了他，两人摇摇晃晃到最近的一家食铺，点了一桌东西。赵烈两天没吃东西，更被那排骨恶心得半死，此时才知食物珍贵，大啖起来。

赵烈停了杯，讶然：“我听那土地爷说，那是你随的宝贝，不要回来怎么行？”

赵烈见他这般，好似赌气，真是哭无泪，横了下心，：“好！不画便不画！”

“送你回榆塘。”张衍并不看他。

“哦。”赵烈闷声应了。

衍静静看他，然后：“你还说再不想见我？”

张衍玩着筷子：“算了，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