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春”三个字，程微冲欢颜使了个眼色。

婉秀失势被发落到浣衣局，新人难免受些刁难，这种情形下她不小心洗坏了贵人送来的衣裳，被事一顿责骂后，晚饭就不见了踪影，等被发现时，人已经碰死在长春了。

两个小女面面相觑。

“太子妃，这里比旁好像更冷些，小心着凉，婢子还是扶您回去吧。”画眉提议。

。反正我听说，婉秀姐姐死的可惨了。”

曾经繁花似锦的殿，这才不过数月时间，就一派萧索颓败，没有了一丝烟火气。

程微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泛起的鸡疙瘩。

程微隐隐觉得蹊跷，趁着傍晚去给太后、皇后请安的机会，回程时有意绕经长春。

那小女受不住，着：“是因为……因为婉秀死在了长春。他们都说自从婉秀死后，长春开始闹鬼――”

画眉点。

这里，每年不知有多少正值芳龄的婢悄悄逝去，能被这样议论，并不多见。

“怎么死的？”

她站在门口往内眺望。

自从华贵妃死后，长春就空了下来，只留了洒扫看守的人。这样的殿，往往是其他人避之不及的，她好端端怎么会去了那里？

“听说，是在长春碰死的。”

先前开口的小女一紧，忙：“婢不敢。只是说了，怕太子妃责罚。”

往往一些传在下人之间的消息主人们并不知，程微对此不奇怪，遂点点，又：“我是说，婉秀只是浣衣局一名婢，消息如何会传得沸沸扬扬？”

两个小女又沉默了。

等两个小女如蒙大赦退下，她想了想，吩咐画眉去打探婉秀之事。

事情很快就打探清楚了。

程微脸一沉：“是不方便对我说？”

第523章镯子来历

与守门人打过招呼，程微抬脚往里走。

无论婉秀死因如何，她死的地点太过奇怪。

程微看向画眉：“你也觉得这里比旁冷？”

程微温和一笑：“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在东里，如何会知浣衣局那边的消息？”

片刻后，两个小女一脸惊恐走了出来，战战兢兢跪在程微面前。

程微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盯着二人。

“欢颜，你呢？”

“是

程微诧异挑眉，随后恢复平静神色：“原来如此。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你们且下去吧，以后不要再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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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夏日，又入了冬，园子里因疏于打理而疯长的草木枯萎成一片萧条的黄，那片被烧过的夹竹桃留下大块的黑色，满目荒凉。

欢颜上前一步，扬声：“太子妃在这里，谁在议论，出来吧。”

程微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惶恐的两个小女，沉默良久，待她们脸色越发难看，才开口问：“你们说婉秀死在了长春，是从何听来的消息？”

一个小女见程微笑容亲切，大着胆子：“回太子妃，这消息其实已经传了好几日了，不过因为婉秀只是浣衣局的婢，她的死是不必上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