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回“啧”了一声，“没功夫跟你耗，我骂你干嘛呀，不就打架吗，你又不痛，你爸也不缺那点赔人家的医药费。”

他犹自嘴，很快摇了摇，“不痛。”

向远看到他的样子，问了句：“痛不痛。”

她走得很快，大概叶昀上也有伤，微跛着追了几步，有些吃力，见她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干脆原地不动地喊了一声：“你要骂就骂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学校的绿茵路往外走，直到把教学楼远远地抛在了后，向远才在无人伸手按了按叶昀胀的嘴角。“行啊，你出息了，不但会打架了，还以一敌三，够英雄的啊。”

她下手不轻，叶昀皱着眉“嘶”了一声，但似乎是自知理亏，在她不冷不热的话语中出讪讪的神情。

向远一走进办公室，叶昀就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被向远要笑不笑地横了一眼，低得下巴都快贴在前的衣服上。向远没跟叶昀多说，只是满脸诚恳地代他向老师承认错误，并且表明态度，无论这孩子是为什么原因打架，回去之后一定会转告他的家长好好教，另外那几个同学的医药费一定会负起责任。就这样赔了好一会的笑脸，再三保证，才将锯嘴葫芦一样的叶昀领出了办公室。

向远最终还是放下书赶去了叶昀所在的初中，在教师办公室见到了眼角腮边红一片的他。其他打架的孩子已经被各自的家长领走，只余叶昀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跟老师大眼瞪小眼。

向远笑出声来，“我算是知什么叫‘打脸充胖子’了，好，好，不痛就好，我猜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今天表现得如此神勇了，那就走吧，二少。”

“他们说我像女孩，说我穿裙子比李莉莉要好看！”

“李莉莉是我们班的文娱委员，是个女的！”他的语气仍是恨恨地，清秀的一张脸上义愤填膺。

哥在国外，又总不能让叶灵杨阿姨去挡箭牌吧，不找向远找谁？

叶昀的班主任一见向远，不由分说就大吐苦水，按她的说法也是强调叶昀平时绝对不是争勇好胜，会跟同学动的孩子，可这次却有不少“目击证人”指出的确是他主动挑起战火，一个人跟另外三个男同学扭成一团不说，被老师强行拉开之后，那三个被打得哇哇大哭的同学都不知叶昀为什么要突然跟他们翻脸动起手来。老师把打架的孩子统统带到办公室，叶昀也承认自己打架不对，就是死活不肯向那几个跟他打架的同学（老师的说法更倾向于“被他打”的同学）歉，也怎么都不肯说打架的原因。

“什么？”向远微张着嘴，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消化叶昀这大声喊出的话里的意思。她往回走了几步站在他边，“你刚才说什么女孩？谁是李莉莉？”

叶昀看着强忍住笑的向远，心里的委屈和上的疼痛让他再咬牙也控制不了地红了眼圈，他赌气：“你笑吧，反正我的死活也没人，我最恨谁说我像女孩，再让

向远愣了几秒，这才出恍然的表情，想来是几个小男生在一起玩，其他三个大概说了些叶昀长得像漂亮女孩之类的话，结果糊里糊涂挨了顿胖揍都不知是为什么，虽说是三个对一个，可那几个从小在城市里生惯养的孩子怎么敌得过看似文弱，实则被家乡的大山锻炼得手灵活，格强健的叶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