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没走就过来瞧瞧。”他打趣地指着自己的“不敢打扰你，一直站着，脚都麻了。”

        他没想到自己是这么虚伪。

        苏灵菁点点，“不然怎么知是谁偷偷喂了我师妹五糖葫芦害她撑得肚子疼，嗯?你就这么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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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签子一扔:“说吧，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天你看上的那个花姐，去求情缘了没?”

        江锋垂丧气:“我是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江锋摸摸她的:“听话，你还小，这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剑纯听完，爽朗地大笑。

        “你看——多和煦的风啊，江南总是这么温。”苏灵菁张开双臂，感受到空气在缓缓动。

        “人们总是对世间万物加以区分，给它们贴上一些本应不存在的标签。”

        苏灵茵吃完了第五串糖葫芦，用糖葫芦签子剃了剃牙，捂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他梦见大人们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训诫，他们说你要成为出类萃的刀者，要坚强果敢，要成为天立地的男子汉。

        锋儿，你可以听信他们的话，但你记得，不要成为任何人，要成为你自己。

        江锋梦呓出声。

        江锋坐在河边发呆。

        他久违地落下一滴泪来。

        “至少在我看来你不是。”苏灵菁慢慢坐下来，“你太逞强了。其实有的时候你也可以放松一点，试着去依赖边的人……”

        江锋赶忙了眼睛，不想自己这副狼狈地模样被看见，又突然想到肯定已经被看见了，觉得很丢人，红着脸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江锋把深深埋在膝盖间。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这个嘛，”小姑娘撑着想了想，“他喜欢的东西很多哦！比如研究毒药和解药的药材之类的，前一阵和师兄通信，他在信上写去了一趟苗疆后对他们的蛊毒也很感兴趣。”

        小姑娘不解地眨着眼:“刀宗哥哥，你问这个什么呀……”

        “我大抵是逃脱不了世间的枷锁，所以我就想啊，人这一生几十年是很短暂的，变成那样的未来到来之前，我为什么不尽量的去我想的事情呢。”

        他转过看着江锋，清浅地笑。

        江锋搓搓手:“就是，你师兄他平时喜欢什么东西啊?”

        什么蛊啊毒啊的，听着就瘆人。

        他本以为按照剑纯说的，就万事大吉。直到苏灵茵说完那番话，他才彻底醒悟，或许苏灵菁在意的一直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隆重的形式，而是一个态度。

        苏灵菁沉思着，抬手去接住空中飞过的蝴蝶。

        “如果我不走出来，就永远也不知外面还有这样一个世界了。你说对吗?”

        “可是我也想纵山河，想恣意洒脱，想自由自在地过独立的生活。”

        可自己却一直忽略他的感受，对他予取予求，把他当感情上的补给站。

        “可是我是天乾。”江锋打断他，“从小他们教育我，天乾要勇敢坚毅，要无所不能，这样才是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全都看到了?”

        不知坐了多久，膝盖麻得要命。江锋站起来活动骨，却猛然发现水面倒映着一个人影，他转过，全然不觉苏灵菁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背后，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有没有那种，寓意美好一点的?”

        那晚江锋躺在苏灵菁的膝上了一个梦。

        大人都是一样虚伪！

        “你知吗，在我故乡的黑土地上，哪怕是春天，也都是冰雪覆盖，寒风料峭，所以我一直很向往到南方来看看。”

        他又“灵菁，我近来才发现，很多事情我都不到，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没用的人?”

        “这我哪儿敢啊！”

        “就像他们常说地坤要温柔贤惠，通情达理，要退居家庭，这才是世间所有人生存的理。

        江锋听得入迷了，忘记了说话，痴痴地看着他。

        只有母亲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拭他结痂的伤疤。她说孩子，刀刃锋利，能成为杀敌的利，也能挥向边的人。娘希望你永远要记得，保持善良的秉，永远不要用你的利刃去伤害爱你的人。

        苏灵茵不满地撅嘴:“什么不懂啊，不就是想给我师兄送东西嘛，你为什么自己不直接去问他呢？还说你们是好哥们呢，我的好朋友蔓蔓喜欢什么我可是知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