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楚晚宁不与他争辩,正想拂衣而去,却被墨燃死死地扣住了肩膀,最后的结局不外是一地狼籍和他满
的青紫痕迹。
“放人”
为了别人,你用你自己来要挟我?
这语气是居高临下的,字字都让人无法接受,像是他是谁的附属,是谁的所有物,楚晚宁气的脸色发白,口像是被谁重重的打了一巴掌,连话都说不出来。
楚晚宁发现之后自然不会喝,他的眸中不知是失望还是愧疚,最后把茶倒掉,神情是尽量的克制和忍耐,他让墨燃放人。
是不是我太纵着你,让你忘了自己的份。
血汩汩地下,楚晚宁握着瓷片,声音很冷,像细碎的冰。
他转就要走,却被墨燃打横抱起来,一路抱回了水榭,那天他被墨燃穿透,浑
都像火烧,手上
上,到
都
血,最后他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墨燃抱着他喃喃,眼里是空的,迫近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也许在他的世界里,楚晚宁始终是天上的云,是纯净的,而他却是脏的。
墨燃一日比一日疯的厉害,他却始终束手无策,能用的办法他都用过了,甚至于连他的魂魄也分给了墨燃,可还是没有办法让他回到从前的样子。
可是他知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那手链以神力维持,而神力,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已经渡尽了他的灵力,接下来,便只剩了他原本的神木之力,也就是他的
命。
他们就这样过完了一整个燥热的盛夏,入秋开始,知了的声音叫的人心里发慌,他看向池子里的荷花,垂着枝叶,快凋谢了。
他说他要跑,摘莲子粥也不过是要给他下药,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那个人
本听不进去。
那已经是一周前他同墨燃争执时伤到的,起因是墨燃不知从哪看到的书,说是割灵血混茶有助于强
,他便派人捉了些
士,每日划破手腕,放些灵血混
茶端来给楚晚宁。
“对不起。”
可楚晚宁依旧是昨日那一句话。
墨燃笑了,低了
面前的手掌,
的那药都有些凉,他的脸颊两边旋进了梨涡,笑的时候,看起来甜蜜又乖巧。
准确
以神力遏制魔花。
儒风门,孤月夜与各大门派联合起来,围攻死生之巅。
他张开手掌,那上面又一鲜明的红痕,最近他的伤口愈合的越来越慢。
他不相信他。
“我不走。”
他的动作认真仔细,神情也温柔,看他的眼神,又确实是心疼到骨子里,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总是不放弃的想,也许明日,那人就醒了呢。
墨燃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放人,你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
他便只能陪着他。
你仗着我着你,你就这么对我?
也许冥冥中已经注定好,他就是要来渡墨燃的。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怎么也不可能放弃墨燃。
八月十五,是征伐的开端。
“你别走。”
墨燃将埋入他的侧颈,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咬的很深,像是要把肉撕扯下来,牙齿嵌入脖颈,甚至冒出了些血珠。
“这样你满意了么,可以放人了么。”
墨燃放开了他,神情是不可置信的,他说楚晚宁你怎么能这样。
楚晚宁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衣领合了合,每次对他施暴的是墨燃,可怜巴巴求他原谅的也是墨燃。
可楚晚宁自始至终对他都是两个字“放人。”
第二日又是一样,墨燃会小心地为他清理手掌上的伤口,涂抹最好的药,会叮嘱他不能沾水,这样好看的手一定不能留下疤。
他总是觉得楚晚宁是要走的。
他说“好。”
。
他低,默默地
了
楚晚宁脖颈间的血珠,像只小狗
舐着自己的伤口,一下一下,那血被
的干净,留下的红痕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楚晚宁皱了皱眉,雪白的颈间几乎全都是血红的咬痕,这些日子,墨燃的情绪越来越糟糕,也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平时楚晚宁本不能离开他半步,一次他不过是出去摘了些莲子,想给墨燃煮些粥,回来面对的却是墨燃的暴怒。
“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墨燃便发了火,他把楚晚宁按到地上,端起桌上的茶,掰开楚晚宁的嘴,便生地往下灌,楚晚宁挣扎着摔碎了碗,拿起细小的瓷片,在自己手掌上立刻划开一
。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他不信那高洁的海棠是可以属于他,为他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