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这何止是锅不见了,他是把双轮车也扔在了山腰里?这万一来个路人什么的,把他们新买的那一车东西都给顺手牵羊呢?
“车,我的车!还有我的衣服!我的铲子!我的脸盆!我的帕子!”
可怜的顾镜,大喊大叫乱踢一番却是无济于事,最后来到了他家dong里,直接被扔到了草堆里弄了个满tou草。
顾镜实在是搞不明白这老祖宗心里想什么,这简直是神经病!当下气急了,拿出了她与狼搏斗的勇气进行了殊死较量。
她先是用脚踢,接着用手挠,后来用牙咬,咬着喊着,渐渐那声音就变了腔,最后,她十gen指tou在他背上狠狠地掐着,口里大叫:“死了,死了,这是要死了!”
这件事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她才ruan趴趴地爬起来,没好气地哼哼着,看dong口烧起一堆篝火的萧祖宗收拾家用。
“那个锅架在这边……”
“咱这里以后垒个灶台……”
“对对对,这个地方以后zuo篱笆围起来。”
“这个地方可以养鸡,你明天就赶紧逮几只野山鸡来!要好看的有花纹的!得让他们给我下dan!”
吃了那么多dan,吃着吃着她也习惯了,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吃dan的。
“不行不行,咱们这车不能扔这里,万一下雨淋了呢,明天你再搭个草棚子。”
“好啦,萧祖宗,收拾完赶紧烤肉吧,要不然小妖jing1都要饿死了!”
趴在那里,翘着两条tui晃悠悠,她用她那混杂着现代口音的半生不熟古代方言,开始指挥她家祖宗忙东忙西。
可怜的萧铁峰,在她的指挥下,重新爬到山坡底下淌进水里把他家锅捞起来,又把扔到半山的双轮车给推过来,把家什都卸下来,该归置的归置,该清理的清理。
最后一切安置妥当,他又开始准备zuo个弓了。
外面的那些弓,贵得一时买不起,便宜的又gen本看不上眼,倒是不如自己zuo一个,是以在山下的时候,他就去买了上好的牛角牛jin,如今又在山里寻了一块上等木tou开始打磨。
zuo个好弓,也不是一下子能zuo好的,先得打磨弓胎,把弓胎打磨好了再贴望把,贴牛角,还得熬鳔胶,贴鱼片,zuo梁子。
幸好萧铁峰以前zuo过的,虽未必zuo得多好,但至少比外面那些便宜货要好一些的。
他正坐在石tou上打磨弓胎,便见他家媳妇正仰靠在山dongdong口chu1,一手拿着个什么小镜子,一手拿着个……小剪子?
正在剪刘海?
他走过去看,这才发现,原来顾镜一直长发披在肩tou,不曾梳理,前额的刘海如今已经有些遮住眼睛了。
而她手里拿着的镜子,小巧玲珑,样式奇特,材质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还有那小剪刀,也颇为古怪。
想必这都是妖jing1往常用的东西?
他用脚随意踢过来一个树桩子,坐在那里,在篝火tiao跃中看她修理tou发。
她的发质极好,仿佛缎子一般,指尖穿梭其中,柔hua细腻沁凉,萧铁峰是极爱她这tou发的。
“你这tou发这么披着固然好看,不过外人看了怕是古怪得很,总该梳起来。”他伸手撩起一缕秀发,比划着梳tou发的样子,以让她更明白自己的意思。
“怎么梳啊?”
入乡随俗,顾镜也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人实在不一样,搞得总是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是不是也该学学那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