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的话，可能也会出人命。”他回答，“几番自我心理调试，还是觉得一个守法公民更适合我。”

聂羽峥靠在厨房推拉门一侧，望着黄色灯光下她窈窕的背影，“怪不得沈子平会直觉认为，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哦？这么便宜……”他若有所思地点点，真的掏出钱包，找了找，抽了张五十出来，“没零钱，这五个晚上我就都住这儿了。”

“禾诗的案子……你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祝瑾年又装了一碗粥出来，随口打听，话音刚落，她自觉失言，“这好像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问的，你可以不说。”

聂羽峥不再跟她贫嘴，尝了口粥，沉默了一会儿，点点，竖起大拇指。

祝瑾年才反应过来，这阴险的家伙说的不是碗筷的碗而是晚上的晚。她哧了一声，自顾自装了一碗，“瞧你多没诚意，我明明瞅见你包里一大叠红票子，最后就掏了张五十出来，可见对我的新鲜度也不过五天。”

“天意啊……”祝瑾年幸灾乐祸地哼了口气，使劲地切着一把小葱，像是在愤。

踩线就行。她虽觉得没上裕师很遗憾，可那所学校也不错，很欣了。自从决定不考裕师后，女儿的强迫症就没再犯过，她也很奇怪。

“老板娘，你卖多少钱一碗？”他笑着逗她。

不了解聂羽峥手的祝瑾年丝毫不以为意，把切好的小葱往锅里一撒，拍拍手，“大功告成！还是自己家的锅碗瓢盆用着顺手。这次的瘦肉粥，我敢说――”她双手竖起食指，分别往左右方向一指，瞪大眼睛，学着某节目主持人的招牌动作和语气，“完美！”

这话祝瑾年不爱听了，质问：“难我被他一再扰跟踪，你心里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你……就不想揍他？”

祝瑾年冷眼旁观，心里却五味杂陈。秋闻梵很可能就这么全而退，跟当年的邓建刚一样，整件事让人很憋屈。

“不是询问，是请教。”他纠正她，“我建议他们，从章靖鸣以往迫害过的女人里寻找嫌疑人。就你我来说，都不备这样的仇恨度，非要对他实施这样的犯罪行为。”

祝瑾年双手叉腰，“十块！”

“你这是在侮辱我。”祝瑾年虎着脸把碗往他面前一放，随即笑开，一把起钱包抱在怀里，“以后请尽情侮辱我吧！”

这么说，秋闻梵很可能真的收手了。

听她这么说，聂羽峥从善如地把整个钱包往她桌上一放，“现金、卡，所有家都给你，包你一辈子。”

“破绽百出。”他言简

她噗嗤一笑，“可我分明听说，你也被询问了。”

生活就是这样一出没有剧透的连续剧，你永远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剧情，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即兴演员。

一个小时后，应然疲力尽地走出来，脸上还有泪痕。秋闻梵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心疼地她的肩膀，她扑入丈夫怀里，表情悲切却有又一丝平静的幸福。那二人就这么相拥而坐，看得琪琪好一阵感慨。

当晚，她从聂羽峥那儿听说了关于车祸的最新消息――章靖鸣虽然抢救回来了，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目前，警方已经锁定了嫌疑车辆来源和逃窜方向，正在进行排查和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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