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聂羽峥淡,公事公办的语气给人很强的疏离感,与和祝瑾年说话时完全不同,“我们昨天通过电话,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你看看这个。”祝瑾年把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同时,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我得去报警。”祝瑾年严肃地说。
“说早了。”他回。
低翻阅着咖啡店的手写menu,眼也不抬,却问:“有心事?”
只见欣雪迟疑了一下,最终按照他说的,在自己的语音记事本里发现了这条记录。她双眼一瞪,抬看看聂羽峥,又偏
看看祝瑾年,带着几分急切和探究,点了播放。
聂羽峥释然,眼前的这位穿着红色衣外套的年轻女子正
在完全不记得自己的阶段。
聂羽峥望着她,角扬了扬,却不多解释。
听起来像在变魔术。祝瑾年饶有兴趣地看向欣雪。
聂羽峥用下巴指了一下她找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打开语音记事本,找到命名为我名字的那条记录。如果不介意,用最大音量播放一遍。”
“带手机了吗?”一会儿,他开口问。
欣雪一时不知该坐在哪一侧,左右看看,带着几分惊艳,指着聂羽峥,“呃……这位是……”
祝瑾年想追问他究竟要怎么理,余光见欣雪走进咖啡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先把这篇翻过去。“……谢谢了。”
欣雪原地呆站了一会儿,似乎还是没想起来昨天与聂羽峥通话的内容。她踌躇着,选择坐在了祝瑾年边的那个位置,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低着
,看上去非常落寞和郁闷。
“这是聂羽峥,我们荒漠甘泉的心理师之一。”祝瑾年介绍,“你向电台求助时,他作为节目嘉宾接听了你的电话。你听过节目的话,应该知
的。”
“当然不能。”聂羽峥看住她,“我来理。”
“就算证据确凿,法律给予这种行为的最重罚不过是拘留十天,罚款五百。”聂羽峥的指尖点了点屏幕,“这就是章靖鸣屡教不改的原因。”
他到底要怎么理?等等,他对我受
扰一事好像十分上心?其实,这事他也可以撒手不
,毕竟自己与他没什么
亡齿寒的厉害关系啊……祝瑾年几分失神,
着口罩的欣雪走近,跟她打了招呼,她才回过神,赶紧抬
笑
:“来了?请坐。”
祝瑾年愕然,“难就这么算了?!你看看他说的那些话!”
欣雪抬,回答时有几分紧张,一边找一边说,“带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心就紧紧地皱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她,目光移向一旁的黑色呢子外套,定了一会儿,忽然,他又转飞快地扫了几眼外
的
路,最后,目光落回了祝瑾年脸上。
“嗯?”
祝瑾年隐隐嗅到她上熟悉的香水味,不禁
鼻尖,可能是个人喜好不同,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这种味
。她抬眼看对面的聂羽峥,只见聂羽峥正在观察
边的欣雪,那目光带着审视,久久没有移开。
“嗯――我是欣雪。因为我记不好,所以录个音提醒自己一下。我同意聂羽峥对我的异常状况进行研究和调查,因为之前我求助过一位姓祝的咨询师,但全
忘记了,所以这里我还同意聂老师和那位祝老师之间互通有无,全面了解一下我的
情况。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