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讨会进入尾声,聂羽峥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放在以前,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一定会被置之不理,但人是个主观的动物。
聂羽峥离开了座位,走到会议室外较为安静的走廊。
“你好,我是聂羽峥。”
“你拨打热线时说,自己有间歇的失忆症,脑
却没有受过外伤。最近,我们课题组恰好正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我们需要一些实例丰富论点。我想,既然你有求助的意愿,又不愿意去心理咨询或门诊,那么,在不透
**和个人真实信息的前提下,是否愿意跟我详细说明一下?
聂羽峥心里猜出大半,还是明知故问:“谁是双重人格?”
那边沉默了几秒,“……我现在是越来越听不出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了。”
“没打扰你吧?”对于他的生活,祝瑾年一无所知,两次主动与他联系,都用了这样客气的开。
“我只是大胆假设而已,然后,小心求证。”
“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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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瑾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你接过双重人格吗?”
“如果说,二者兼而有之?”
“给我她的电话。”
祝瑾年敷衍地笑,“呵呵,我不信。”
聂羽峥抬眼,想了两秒,慢慢踱到窗边,“目前为止,接过一个多重人格,主人格之外,分裂出
格迥异甚至年龄相差巨大的三个人格。”
十一点到了,欣雪没有来。
该不会……
十一点半的时候,她给欣雪打了个电话。“你好小雪,有什么事耽搁了吗?我们的咨询要不要改个时间?”
这种间歇失忆的方式太过古怪,祝瑾年对“失忆”和“梦游”这两种说法都产生了怀疑,她有个大胆的猜想。
“我是祝瑾年。”
聂羽峥笑,“仅凭这个,你认为她是双重人格?”
☆、第30章她是不是双重人格?(1)
“夸你。”聂羽峥眼里笑意未减。
“没有。”即使有,也是没有。
免得浪费青春。
“神可嘉。”
她把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时候,里的会议刚好结束。聂羽峥回到会场,将汇编论文集收进公文包内,待开会的专家学者差不多都离场后,拨了过去。
“失忆症那个。”她回答,“今天约好了到我这儿咨询,可居然又不记得我是谁了。可她记得自己周天打过热线,说不定,这会儿她记得你。”
那边沉默了一下,“……你怎么知?”
“但我不认识你。”欣雪回答。
她仍不解,“什么?”
“你……干嘛?”
“我找欣雪。”祝瑾年试探。
对她,他非常耐心,“趁她还记得我的时候,实一下你的大胆假设。”
“……请问,你是谁?”语气有点冷。
祝瑾年又等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有访客。
这次,林小姐表示非常满意。
“聂羽峥……”对方迟疑了一下,忽然“哦”了一声,“您是聂老师?您……有事吗?”
“趁热打铁。”
她又记得上周天的事了!
停顿一下,他问:“你忽然这么问我,是向我求教还是给我提供可分析的案例?”
眼见她就准备挂电话,祝瑾年脑中忽然一激灵,问:“你上周天是不是打过电台的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