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冷笑：“你错事，还想要奖励？”

噜噜继续抽搭了几下，便放下袖子，红着眼圈去看书桌上的字帖。看着看着，目光溜到了宋言的袖口。她咽咽口水，偷偷看向先生，未料先生也在看她。目光相碰，她发现先生迅速垂了眼帘，脸上也有些泛红。

打她，可看着她低抹泪的模样，他的确有点心疼了。

噜噜想说她是猜的，可她本还没有学过如何用人话表达这个意思，而对面先生的目光好冷，看得她除了害怕就还是害怕。万一被先生知她就是那只偷吃的猫，他会不会继续拿竹竿戳她的肚子啊？

噜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脑袋一时不够用了，乌黑的眼珠乱转，支支吾吾地：“我没偷吃，我，我才吃了那么点，你那里肯定还有呢！”

“嗯，眼睛，上课吧。”

噜噜有点不信：“那你脸怎么红了？我爹生病的时候脸就是红的。”亲亲的时候脸也会红，就跟裴策一样，可先生明显没有跟人亲亲啊。

“我说我没吃完啊，还剩很多呢！”噜噜底气十足地与他对视。

“我不知，我要去小解！”噜噜再也坐不下去，噌地离座，就往门外跑。

“没有。”宋言闷闷答。

他稍稍放柔了声音，“行了，别哭了，打你只是让你记住这次的教训，先生也是为你好。别的你可以不懂，可林员外是你的父亲，以后你什么都要替他想想，别再让他为你着急担心，知吗？”

“胡说，你还有多呢！”噜噜不满地嘀咕。

噜噜听他这样说，更不高兴了：“先生又胡说，我本没有吃完，明明还剩很多的，你就是不想给我吃！”

“先生，你生病了吗？”她小声问。

“你偷吃我的鱼干了？”宋言有点转过弯来了，却越发疑惑。学生是半夜失踪的，从他起床到发现白猫偷吃期间，他确信学生没有进过他房间。此后他就把那些鱼干都扔了，学生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偷？而她失踪之前，鱼干都是好好的，没有被偷过的迹象。

宋言在字帖上移动的细竹竿慢慢就停了下来，他疑惑地皱起眉，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那你怎么知还剩很多？”宋言紧紧地盯着她，看她慌乱的神色，他就知她在撒谎。

宋言抬瞪了她一眼：“我这是被你气的。好好听课，不要四乱瞅。”

宋言被她热切的哀求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想给她，又不愿如此轻易就妥协，否则成功一次，以后学生还会用这招对付他，遂低：“没有鱼干了，等过几天我回家一趟，带些鱼干回来。”上次了几条鱼，现在应该都晒好了。

噜噜咬咬嘴，见先生虽然绷着脸，眼神却没有那么冷了，就壮着胆子小声：“先生，今天你还没给我奖励呢。”

可惜

噜噜点点：“知了，不让爹再为我担心。”

噜噜嘟起嘴：“那你已经打过我了啊……好先生，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也专心写字，你就先把奖励给我吧。我都好几天没吃鱼干了，好想吃！”

宋言起喝：“你给我回来！”

宋言没有多想，以为她是瞎猜的，就：“真没了，被一只野猫吃光了。”那只猫当然没有吃光，可要是他说被猫祸害了，学生肯定会不依不饶地问他什么叫祸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