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看向了他。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十分温和的望着她。他再度握起她的手，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槿知，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因为，我哪里得不够好？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他顿了顿：“只要你不改变心意。”

应寒时答：“好，去吧。”

林婕看着他，慢慢将手里的酒喝完，终究还是站起来，跟他走了出去。又回看一眼应寒时：“有事吩咐我。”

这时，服务生将庄冲点的酒，也送了上来，花花绿绿一大堆。庄冲开了瓶啤酒，仰喝了一大口。林婕也拿了一瓶，慢慢喝着。唯独槿知和应寒时，坐着都没动。

服务员领着他们，绕过舞池，到了一个空的靠墙卡座前。四人坐了下来，应寒时依旧在她旁。但是卡座很大，他们没有挨着坐，而是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正想得入神，就感觉到他起，坐了过来，就在她边。

谢槿知一抬，就看到舞池地面上，映着的凌乱跃的光。就像一段柔的丝绸，被人扯得七零八碎，散落在地。她想如果没有看到那一幕，她此刻是否会跟应寒时拥抱着，也在舞池里轻轻起舞，而他满脸通红。他们曾经度过的每一秒钟，都是快乐而自在的。

他和服务员说着话，其他三人就站在原地。林婕点了烟，眼神冷冽地四打量着。槿知却是哪里也没看，杵在原地，犹如一木。站在她旁两不远的应寒时，亦是一动不动，像是另一寂静的木。

大家都抬望去，只见相聚大概四五个卡座，坐着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还隐隐听到有人喊“沈少”“沈少”。被喊的男人穿一休闲衬衣，二十七八岁年纪，倒是生得十分英俊，正懒懒地勾着旁女孩的肩，在跟人说话。

“进去吧。”他说，却站在原地不动。林婕和庄冲自然而然走在前，让他和槿知一起走。

得非常平静，就这样与他对视着。

槿知呆呆地望着他。脑海中，却浮光掠影般闪现许多两人相的情形。雨夜的高架桥下，他被她抱住，生生转过脸去，出耳朵和尾巴；他忽然出现在山口，放下手机，望着她

庄冲心一喜，面上却不分毫，说：“我给他个惊喜。你给我们安排离他近一点的卡座吧。”

庄冲忽然开口：“林婕，我们俩靠近一点，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槿知看了他一眼，他乖觉的闭嘴。

酒吧中却是音乐摇，灯光闪烁，四都是人。庄冲虽然从未到过酒吧，却将夜店小王子的驾驶学了个十足。不仅解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还打了个响指，招来服务生：“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卡座。”了小费后，又问：“我是沈少的朋友，他来了没有？”

就这样走吧。她想，她无法离他更近，却也不舍得离他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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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婕抬手指了下不远：“是那个吗？”

林婕看一眼他俩，没说话。庄冲拿着酒水单，低点了一堆，递给服务员。一抬望见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一怔：“你们俩今天……”

槿知缓缓走过去，眼睛看着前方，不再看他。余光却瞥见他十分安静地跟了上来，走在她的侧。

服务生忙不迭地答：“来了来了，沈少就在10号卡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