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林婕有些不可理喻，并且可悲。

“第二块踏板，加速。”

“右脚踩下踏板，减速。”林婕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左转。”

只是，虽然她一板一眼地照林婕说的，机总有点震颤，不如林婕开时那么平稳畅。

“你怎么连最简单的直线都开不好？”林婕抬眸看着她。

槿知如实答：“任何需要’开’的东西，我都不好。”

“是指挥官在教庄冲。”林婕也看着前方，“他的速度，永远快如星……”她的声音忽然一顿。

哪知这句话，却彻底惹火了林婕。她突然抓起驾驶仪，一个猛地打弯，战机就如同陀螺般天旋地转。槿知的背重重撞上椅子，不仅剧烈的晕目眩难受，还吓出阵阵冷汗。

槿知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瞪了他一眼。

槿知听得有些失神，但淡淡地答：“他是他，我是我。”

槿知继续照。

槿知照。

槿知胃里一阵翻，差点吐出来，愤怒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却比槿知更冷酷，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执拗而冰冷。

“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呵，你真的懂得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吗？你们地球女人，哪里得上他！”

槿知没出声。

“你继续开匀速直线。”她说。

林婕沉默片刻，看着前方，一字一句地说：“星在帝国军校时，就已是全国机械纵能力第三，折败无数高手，那时他才十五岁。成年后他在军队，虽未再公开展机械作，但许多人都认为他必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你……却连最简单的直线航行都不到？”

槿知已转过去，留个后脑勺给他。

。

她放开了驾驶仪，低点了烟，说：“地球女人，你见过真正的伟大吗？”

槿知微怔，答：“没见过。”

她哪里得上星？

她却又突然一个急停，战机猛地刹住。

……

战机骤然加速，出轨。槿知只感觉到强大的惯朝自己袭来，整个人都贴在椅背里。然后就感觉到了水的阻力，前方亮起两灯光，她们已经进入大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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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婕没出声。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冲动，但她并不是个容易承认错误的人。而且，想起与应寒时共同经历的那些岁月，再看着眼前这个被他爱上的女人，林婕只感觉到一滞痛之气，弥漫在心。

这时，忽然一银光，从机翼旁高速掠过，很快就消失在前方。

“不得上，不由你断定。”她平静地说。

他明显一怔。

她奚落地笑了笑：“我见过

☆、第63章半生哀荣（上）

槿知照。

槿知问：“那是什么？”

前方是开阔的水域，深黑而没有边际。她们的战机，好像进入了一个寒冷寂静的世界里。偶尔有小鱼，从旁游过。

槿知想了想，她觉得哪里都相的。只除了他太过害羞，并且有时候不太能正确领会她的一些话。

除了下达指令，林婕几乎就没跟她说过什么话。槿知当然也不会找她聊天。只不过，槿知本来就对任何需要动手作的事情，没有太多兴趣。答应应寒时来开战机，也是一时好奇。开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起来。

“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