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山跃路3号救我”发信人是叶梓夕，时间是昨夜22点17分。

许诩接过看了，微微一怔，递给季白。

他的目光首先停留在尸上，沉片刻，开口：“我说，你记。”

许诩跟上去。

他把今晨的一切都讲了一遍：大概五点看到短信，立刻驾车到了这里。来的时候，屋里的一切跟现在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上盖着那件白色大衣。他当时本没多想，只想确定叶梓夕是死是活，把衣服掀开，就看到插着裁纸刀的尸。

叶梓骁苦涩的笑笑。

“上次的刀片犯不是被你们抓了吗？”叶梓骁红着眼睛问，“他有同伙对不对？因为梓夕死里逃生，所以还是要杀了她吗？”

“没人能预料到所有事。”季白平静的说，“不必自责。”

许诩答：“很凌乱，还是很整齐？”

可今天，刀片重现了。并且杀死了曾经的受害者。

疑云重重。这是许诩最直观的感受。再次回到屋内，就见季白负手站在尸前，转眸看她一眼，沉声说：“看看现场。”

“是。”

“你几点到的这里？”季白沉声问，许诩也看着他。

梓骁望着她，心一痛，言又止。

无声的握紧拳，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我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梓骁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一搂，抱进怀里。察觉到她子一僵，他用力了那清冽的气息，立刻松开：“谢谢你，许诩。”

许诩点：“我明白，我们会尽全力。”

梓骁一怔：“什么意思？”

办案过程中，季白是非常沉肃的，再无半点平日散漫笑意，俊容严厉得仿佛刀削斧凿般。而等许诩回来才开始，也是要让她学习自己整个勘探现场的过程。

这时赵寒赶到了，季白让他先带叶梓骁回局里，安抚情绪，稍后再详细笔录。他们临走时，许诩追了出去，问：“你进来时，衣服是怎样盖在梓夕上的？”

叶梓骁摇：“我不清楚。她的产业很多。”

叶梓骁从没像此刻这样，如此强烈的渴望将她拥入怀中、贪婪的取那冰凉柔气息……

许诩问：“这里是叶梓夕的房子？”

季白和许诩都没答。刀片案的侦破，警方并未向社会公众公布，但是有把侦破结果告知受害人，叶梓夕肯定也告诉了梓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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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又停在衣帽间的几排衣柜上

言语，她的冷漠拒绝，都变得不值一提。

梓骁回忆了一下，答：“不凌乱，像是有人盖上去的，只有手臂和小在外面。所以我……才拿开衣服，看她怎么回事。”

***

别墅房间很多，但是卧室只有一间，其他都是书房、休憩室，或者空置着。季白站在主卧门口，房间里优雅而整洁，看不出什么异样。

“客厅有打斗痕迹，致命伤只有口这一。这也许是死者发短信的原因――伤口导致呼困难，无法开口说话……”他声沉如水，许诩下笔如飞。

许诩点：“知了。”

这问题之前的警察已经问过，但再次回答，叶梓骁的声音依旧颤抖：“我睡着了。大概五点才看到短信。”很明显，他在愧疚――如果早点看到短信，叶梓夕也许就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