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刘桂枝和顾卫东孝顺,一只山鸡六个人吃,愣是给老两口留下了两gen鸡tui。
苗秀菊牙口好,一手是棒子面窝窝tou,一手是鸡tui,一口一口地啃着,吃得有滋有味,突然见刘招娣进屋了,忙说:“坐坐坐,啥事啊!”
刘招娣眼睛溜溜地盯着那gen鸡tui,她馋啊!
不让她看到也就算了,让她看到,她能不馋吗?
可是苗秀菊显然没想到给她吃,苗秀菊把那gen啃剩下的鸡tui放在碗里盖起来,然后说:“啥事儿啊?”
刘招娣本来想诉苦的,但是看那架势,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灰溜溜地回去了。
她回到家里后,窝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声,憋屈得太难受了,刘桂枝这一家子太过分,欺负她呢。
这时候宝妮走进来了,宝妮昨晚上窝外面一晚上,半夜才回到家,眼圈红着瞥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她娘生了三个丫tou片子,她最大,从小什么活都是她zuo,但是娘最不疼的就是她。
昨晚上她躲在麦垛里好久,也不见人过来找,自己捂着脸一直哭,泪liu尽了,终于明白自己在家里到底算是什么了!
而另一边,沈红英心里也是忿忿不平的。
她当然知dao老四家给了苗秀菊两只鸡tui,老两口竟然一点不知dao推让,毫不客气地把那两只鸡tui都给吃了。
她心里琢磨着,鸡tui那是ting大一块肉,你们老两口自己就那么一口一口地吃,想过你的亲孙子吗?
自己家的牛dan可是顾家的长房长孙,你老两口不疼别人,不应该偏疼他们一些吗?你们得了两只鸡tui,好歹分一点给牛dan牛栓尝尝吧?
沈红英对此很失望,她没想到这才刚分家,老两口就只顾着自己,有口好吃的都不想着给孙子留着。
而就在这种不痛快中,到了八月掰棒子的时候了。
棒子这个东西学名叫玉米,不过平溪生产大队这里平时都叫棒子,棒子熟了,社员们都投入到掰棒子的大军中。
一般干这活的是妇女,因为男人们力气大,可以干其他的农活。
这一天,刘桂枝和沈红英被分pei到麦场,负责把其它社员刚刚掰下的棒子去掉外pi,再去掉上面的mao须,这样回tou就可以直接脱粒了。
沈红英zuo事爽利,但是ma虎,直接把pi一掰,再把上面的mao须扒拉一下就算完事了,反正后tou不一定是谁负责脱粒呢,到时候脱粒的麻烦一些也是脱粒的人tou疼,不是她。
刘桂枝zuo事就负责多了,都是细心地扒去了外pi,再把上面的mao须都摘干净了,这样熟透的帮子一个个干干净净的,后面干活的人也省功夫。
沈红英一看这情况,撇嘴说了声:“至于嘛,反正后面脱粒不是咱干,能省点力气的事干嘛不干?”
她说得倒也是正理,要知dao现在都是给生产大队干活,是公家的活,出工不出力,或者磨洋工的多的是,反正最后产粮多了,也是大家一起分,总有人在那里拼命地多干,到时候自己也沾光。
比如刘桂枝这种,不就是那种埋tou苦干的傻子吗?
刘桂枝抬tou看了她一眼,当然没说什么,继续低下tou扒棒子pi。
沈红英咳了声,起来叨叨一句:“我去趟茅房。”
她这一去茅房可就老半天不见回来。
刘桂枝知dao她这是开小差,早习惯了这种人,也没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