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熙琮，几个宪兵立刻站起行礼。李晰忠朝他摇摇：“什么也不说。而且语言不通。”

不会再有下一次。

女人脑袋动了动，缓缓抬。昔日清丽出众的容颜，如今鬼魅般染满血污，肤呈现濒死的苍白。

或许他给的自由已经太多，多到另一个男人，差点占有她的。

她被完全“钉”在十字型受刑架上，细细的高强度合金锁链，穿过她的四肢腰腹。或许是终于耗尽了所有气力，这个强悍到非人状态的女人，始终垂着，奄奄一息。

而他的手指，亦轻轻抚过悬挂在自己脖间的老旧的金属牌。十年前，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以辨认，周围人没人认识那种字，他却清晰的读出三个字：“孟熙琮”。而今，十年征战，字迹几乎磨平。可因为苏弥的语言，那金属牌似乎再次变得灼热手起来。

可大脑中一片空白。他多年浪，明白这种未知的过去，暗藏了多种可能和风险。他自然不会让苏弥知这一切，但苏弥与他就此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必须将她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苏小姐使用了网络……有些搜索有点奇怪……‘地球’、‘中国’……”

孟熙琮又想起当日在希望星球的治安局长府邸，家向自己汇报的情形。

孟熙琮神色不动：“你到过地球？”

“都出去。”孟熙琮声淡如水。李晰忠有点迟疑：“大人，她很危险。”孟熙琮点点，走到她面前约莫半米，站定。

刑讯室设在太空堡垒一个偏僻的角落。孟熙琮踏入全封闭金属墙室内时，正看着李晰忠有些不耐烦的提起那女人的颅。

同时送上的，还有她房间的监视录像。只见瘦弱的女孩，怔怔坐在电脑屏幕前，嘴动了动。而当声音被调大，孟熙琮听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语言。他听到她清清楚楚的用异国语言：“妈妈……我想回家。”

闲杂人等都退了出来，女人始终维持无力垂的姿态，仿佛已经死亡。孟熙琮负手看着她一会儿，忽然出声：“原来你真的是机械人。”

她摇摇，语气有

她聪明、柔弱而神秘。她像是那段曾存在于他脑海，但被彻底抹杀的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迷梦，令他又戒备，又不舍。这样的她，应当是他的私，任何人不允许碰。

所谓“公主”的女人，现在近乎是一团血淋淋的血肉骨架。浑多枪伤没有理，鲜血干涸成黑红色，淌了一地。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瘦小的脸。明明是多致命枪伤，她却还没死。

在女人额上印下重重一吻，看着她的眉无意识的微蹙。他凝视片刻，起离开了休息舱。

想到这里，孟熙琮的手慢慢探入被子。里面女人的躯光而柔。他一点点抚摸过她的肤，她的丰满，她的私密，像是要确定，这个女人的每一寸，都属于自己。

“是你？你会说汉语？”她有些困惑的笑了，“你是什么人？你跟苏弥一样，是地球人？我居然同时遇到了两个地球人？”

故乡。

毫无疑问，他曾经听过、甚至会说那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