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伶儿愣了下又急忙低下，祁林这才偏开视线，冲着还没来得及关门的韩书行了一礼，“我想求见韩将军。”

“什么都不缺，你别瞎心了，别总往外跑，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韩书掂了掂食盒，“你吃了吗？”

“我爹说了，救你是看在伶儿的面子上，你要谢就谢伶儿吧。”

曲伶儿目送韩书转，不死心地又往房里看了眼，依旧一无所获后才依依不舍地回。

曲伶儿勉强笑了笑，强打神：“我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师父爱吃的白灼菜心，你们缺什么就告诉我，有什么想吃的也告诉我，我要是不会就去东市买。”

一抬，正对上角门外的影，茕茕而立，笔又干练。

曲伶儿有些失望地垂下，“师父他还是不愿意见我。”

韩书又对着房里问了几句，回过来把门一敞，“我爹让你进来。”

韩书皱了皱眉，“我爹说了，他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你不要再这么称呼他了。”

曲伶儿了鼻子，把轻轻靠在韩琪上，“师父，是不是我饭不好

等曲伶儿适应了眼前的昏暗才看清房里的情形，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循着之前的样子，只床前多横了一张太师椅，上面躺了个人形，形销骨立，犹显憔悴，等他们到了近前才稍稍抬一抬眼，吩咐韩书给他们看座。

韩书在人肩上拍了拍，“行了，不关你的事。”

祁林看了看曲伶儿，只见人宁肯别扭地站在那儿抠手指也不肯抬看他一眼，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抬：“楚太后殁了，暗门的手段你们想必比我清楚，本来就举步维艰的朝局如今越发混乱，李晟一手把持朝政，对朝中的忠义之士赶尽杀绝，我想跟韩前辈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师父呢？”曲伶儿往里张望，除了看见一张黑黢黢的烂桌子其余一无所获。

韩琪熟稔地在曲伶儿上摸了摸，轻笑了笑，“多大的人了。”

曲伶儿一脸艳羡地抬起来，只见祁林越过他上前，临到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步子，回看了他一眼，“还不来？”

“那就好，”韩书点点，又站了一会儿，才：“那……我进去了。”

韩书就近搬来了两张凳子，曲伶儿却径自上前，在太师椅前跪下，看着人当即眼眶一热，“师父……”

曲伶儿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抛下了昨晚刚立下的死生不相往来的重誓，当即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我……”曲伶儿回味了下早上吃的素面，确实有些不好下咽，又抬冲人笑笑，“我当然吃过了，就着红烧肉吃了两大碗米饭呢。”

祁林面不改色，“那我求见韩前辈。”

“我来拜谢韩前辈当日的救命之恩。”

韩书回请示了一下房里的人，转而回过来，“我爹不想见你，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里躁躁的样子，在房门前规规矩矩站好，细听了一下里的动静，这才轻轻敲了敲门，“师父，吃饭了。”

长安城的春天来得晚，倒也已经有些意了，但这房子荒废多年，阳光像是晒不进来似的，一进房门一阴冷腐朽的味扑面而来。

过了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韩书，看了曲伶儿一眼，抬手把曲伶儿手里的食盒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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