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样，你就以为我不在乎的话，那你完全是大错特错。那场车祸让我妈妈也死了！你清楚了吗！”咆哮过后，托尼的膛不断起伏着。

空气一时静默了。

“别担心，只要他不穿上盔甲，我是不会还手的。”史夫笑着说，“祝你有愉快的一天，佩珀。”

佩珀离开后，史夫坐在了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轻声地说：“我很抱歉，托尼。”他将带来的资料放在茶几上，推向托尼。

痛苦在烧灼着他的心脏。这从未停止过，一如过去二十年那样。

“你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吗，托尼？”史夫沉重地说。他很确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对托尼来说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但他必须这么，这不仅是为了消灭九蛇和找到巴基。

“我现在很怀疑这一点。”托尼面无表情地说，但他还是回亲了佩珀一下。

“就只是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别这么说！

“发生了什么？”托尼坐在椅子上问。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和史夫好好谈谈，托尼。你知他很喜欢你。”佩珀亲吻了一下托尼的侧脸。

“什么？”托尼一时诧异得连愤怒也顾不上了。

过了很久，史夫才再次开口：“告诉我你的地址。”

“我想重新调查二十年前霍华德和玛利亚的那场车祸。”

电视将音量调到最大。然后他走进洗手间，打开所有水龙，拿出托尼给他的手机。

“我怀疑那不是一场意外，托尼。”史夫抬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痛苦和愧疚的代名词。

托尼抚了下额，转过看了眼仍在睡梦中佩珀。他轻轻地站起，走向地下工作室。

史夫知真相。他不能对霍华德的死粉饰太平，假装他真的只是死于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

“不，我只是……我从来都不想让你感到痛苦。但这件事是我必须要的。”史夫说。

“你知现在还是早上，对吗？很早很早的早上。”托尼有点儿火大地小声说，他难得和佩珀度过了一个无比美妙的夜晚。

“你必须要的？所以你要把老霍华德从坟墓里挖出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然后再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托尼的声音几乎是在怒吼。

佩珀微笑着点了下，“你也是，史夫。”

而且，那是托尼的父亲和母亲，托尼应该知一切。史夫不能为了巴基就对他有所隐瞒，更何况隐瞒一切，事实上也不会对巴基的伤痛有任何益。

“关于你一大早就通知我，我的父母是被谋杀的？那你确实该说抱歉。”托尼直视着前方，毫不客气地说。

托尼站起，带倒了桌上的东西，丁零当啷的声音让他彻底爆发了，“听着，史文・罗杰斯，我知我爸是你的好朋友。他也该死的花了差不多一辈子的时间来找你，以至于他从来都没什么空闲时间来陪伴他唯一的儿子。

“……你知你在说什么吗，队长？”托尼攥紧了手边的纸张，然后又随手扔下。

佩珀拿着包走到史夫旁边，“抱歉，我得先去上班了。”她转过看了眼托尼。

她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男友，对史夫尴尬地笑了下。

等史夫踏进托尼的别墅里，佩珀也已经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