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袁非羽的应允,桑梓便时长来将军府探望待产孕夫。陪着他晒太阳、在府中花园散步、讲些趣闻、给他解闷,却再没有越界的举动。
袁将军面薄,且注重礼法lun常,虽然他心仪桑梓,却不肯在这时候表lou分毫。
桑梓尊重他的决定,只是陪伴在侧,悉心看顾。
袁将军即将临盆,肚子大到双手将将合抱。幸而他ti型健壮,腰力也极佳,不然真是无法挪动笨重的shen躯。
他肚子大则大矣,xiong下上腹、背tun腰gu、大tui却覆盖着一层肌肉,并不夸张,看着结实又ying朗。
虽然孩子压迫髋骨,让他无法正常走路,但他却比寻常孕夫灵巧得多,连脚下的物什都能蹲下捡起。当然,有桑梓与下人在,也不需他弯腰。
那日,袁非羽大ma金戈地坐在罗汉榻上,双tui岔开,以便容纳肚腹。他边喝茶边问:“听闻,京中的大人,许多人都生过子,不知是真是假。”
桑梓在一旁嗑瓜子,“是真的!前日,我路过岑阁老的后宅外墙,听到里面‘哎呦哎呦’的叫唤。我仔细一听,竟是岑老大人的声音!”
袁非羽抬起笑眼,问:“他怎么了?”
桑梓捂嘴窃笑,“我也不知啊!就看到角门有郎中进出。那郎中我还认得,正是京中有名的、替产夫接生的大夫。”
袁非羽:“难不成岑阁老他也……不可能,他都一把年纪……”
桑梓:“有什么不可能?听说,他自打四十岁,府中便没有公子、小姐出生。恐怕是老大人chong幸歌姬,掏空了shen子。”
袁非羽被气笑了,点点桑梓额tou,“越说越不像样子!你一个闺阁小姐、一城县主,竟然说出掏空shen子……”真是斯文扫地。
桑梓哈哈jiao笑,“老大人尝遍世间娈童美婢,年至五十,还要冒死怀胎,勇气可嘉!”
袁非羽:“你说的有鼻子有眼,不会是诓我的吧?”
桑梓:“当然不是!就前天,我家还收到岑阁老家的红鸡dan,听说生了个大胖儿子!”
袁非羽:“老来得子,确实不易。可岑大人年纪也太大了些!他……”袁将军表情纠结,“喜欢半辈子女子,怎容男子近shen……”
桑梓怕怕shen上的瓜子屑,“谁说非要男子?同女子得宜,男子也会有孕。”
袁非羽挑眉问:“哦?”因为怀胎,他面bu俊朗的线条柔和下来,眼睛越发明亮。hou间只发出一声单音,该死的xing感。
桑梓前倾,“就如你我那般……”
袁将军忽然脸热,他竟忘了那茬!虽然桑梓时时相伴,他刻意忽略二人曾经如胶似漆的恩爱记忆。此刻一经提起,不禁脸红心tiao。下面似有动静,让他浑shen有些燥热。
袁非羽托肚撑腰,“噌”的一下站起。
桑梓不明就里,“将军,您怎么了?”
袁非羽:“房中太热,出去走走。”
桑梓忙放下瓜子,扶住他的手臂。
袁非羽略一闪躲,“不用扶,走得动。”
两人走到院中,此时秋风萧索,叶子早已掉光,没什么景致可看。西北风一chui,袁将军觉得呼xi顺畅许多。
桑梓小声说:“将军,您不知dao,你们兵bu的曹侍郎,刚刚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袁非羽侧脸,可以看到桑梓的touding,他本来shen量就高,杵天杵地似的。“他患了什么病?”
桑梓嘻嘻笑dao:“他半年前忽然发福,别的地方不见长肉,唯有肚腹。”
袁非羽一惊,“他也有孕了?”
桑梓:“他是状元及第,乔氏夫人乃是宰相的嫡女。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又不许曹侍郎纳妾。曹大人碍于妻家势力,这么多年认低服小,又想有后,只好自己生了。”
袁非羽心dao,他入京后告假,按照曹侍郎的xing子,定然三不五时派人来cui。如今已有多日了,却不见兵bu的人上门,原来他也在家待产。若是他们没有避嫌,ting着肚子相见,也算是一dao奇景。
桑梓安weidao:“您不用抹不开。男子有孕怎么了?京中大人有几个没生过孩子的?别人知晓,也算是桩美谈。”
袁将军知dao,桑梓有意宽wei他,减少他的产前忧虑。其实,他自己并未因怀胎生子而懊恼,就算日后无法再娶亲令女人受孕,他也没觉得失去太多。毕竟,他常年镇守在外,即便成亲,也不能与发妻白首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