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异常的很,断断续续下了这么多天,仍没有停下的趋势。
顾南希蹲坐在nuan阁的小火炉旁边nuan手,眼神呆滞望着前面。
“那这件事还要不要查下去?”安陌卿在一边试探dao。
顾南希垂眼,收回了炉边的手,淡淡dao:“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由他去吧。”
半晌,顾南希又开口:“邢鸽那边怎么样?”
安陌卿叹气:“他如今被幽禁在煌樊gong,整日嚷着要见陛下,看守的侍从只当他是在发疯,便没打扰陛下。”
顾南希无力地点点tou,“随他疯去,查清楚他的底细,我总觉得他并不是单单和穆丞相有勾结这么简单。”
“陛下的意思是?”
“背后或是有更大的黑手。先从千秋宴上那支乐人的什么什么guan理上查。”顾南希伸出手nie了nie眉心。
安陌卿轻笑,“陛下忘了我是从哪来的了?”
顾南希大手一拍脑门,dao:“哦对!你就是那个在台下人工垫音的!”
“人工垫音?”安陌卿不解。
“就是那日邢鸽在千秋宴上唱的那首曲子,那晚他gen本没出声。”顾南希解释dao,“应当是有人在台下真唱,邢鸽只是在台上表现出曲子是他唱的一般。”
顾南希顿了顿,“而那个在台下唱曲的,应当是你,对吧。”
安陌卿愣了愣,失笑一声:“陛下是怎么知dao的?”
“额.....这个嘛.....自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咯。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顾南希搪sai,心中暗想老娘追过那么多年星,真唱假唱还看不出来?况且我还是在现场三米之内看的好吧!
安陌卿笑了笑:“陛下说的确实不错,那日确实是我在台下帮邢侍郎完成了演出。”
顾南希得意,“哦?”
“我本是素锦苑的一位乐人,一天夜里我回到家,发现两个蒙面人劫持了我的祖母,他们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在千秋宴上,替邢侍郎唱一曲来搏得圣chong。我起先不答应,他们就用tang水烧我的脸,又用我祖母的xing命zuo威胁。不得已,我才答应了他们。”
这个世界里,素锦苑这种烟花之地除了卖shen的小倌之外,还有卖艺的乐人。一般这种乐人只需要样貌中等,青楼所看重的,更多的是他们的艺。
所以乐人并没有卖shen于青楼,他们每日表演完特定曲目后就可以回家。
“不过我的确不知晓蒙面人是何来历,只知dao他们的目的,便是让邢侍郎得chong。”安陌卿dao:“不过我进gong之后,他们怕我违约,又挟持了我祖母一段时日,或许我祖母能知晓点什么。”
顾南希点点tou,又好奇dao:“你为何之前不说这些?”
安陌卿轻笑:“有用的信息陛下自己都已经猜出来了,剩下的无非就是我自己的一些苦水。”
顾南希乐dao:“苦水也可以向我倒啊,谁没个崩溃的时候呢?”
安陌卿轻笑着摇摇tou,“都过去的事情了,提他zuo什么?福兮祸之所伏,要不是这些事,我又哪来的今日的成就,又怎么遇到......”
安陌卿顿了顿,蹩脚的说出:“遇到....茯苓......”
顾南希本来脸上挂着一丝心疼,听到最后完全变成姨母笑:“哟,原来心里有人家呢,我以为你们两个都是工作狂,心里无情的很呢。”
安陌卿脸色变得有些复杂,dao:“陛下就别取笑我了,其实说到底,我本是想.......”
“是想尽早嫁给茯苓,对吗?”顾南希打断他。
安陌卿又是一脸惊讶,过后又是一阵羞涩,“陛下怎么知dao的?”
“你放心,这是我答应你们的,这件事过后就安排你们成亲,我说到zuo到。”顾南希拍了拍安陌卿的肩,“你们是我最贴shen的两个人,况且这次又让茯苓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是该好好补偿你们的。”
安陌卿笑了笑,“我们若是成了亲,还继续都在龙阳gongzuo事?”
“那不行,要禁止办公室恋情,主要是怕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顾南希想了想,“茯苓就留在帝师shen边伺候吧,这次长邱王带来了不少侍从,不知dao里面有几个是安插的眼线,得让个人去盯着。”
“也是。”安陌卿点点tou,再看向顾南希时,发现她正透着窗子向外看的出神。
安陌卿也顺着望去,一个shen着cu布的矮小男侍正吃力地将肩上挑来的水缓缓放到地上,shenti微微向后仰着,看着就感到无比费力。
不过下一秒安陌卿就发现了为何顾南希会盯的出神了,那男侍转过tou安陌卿才看出来原来是姚木,换了一shen装束之后,竟认不出来了。之前只知dao姚木shen形较小,没想到穿上三等男侍的装束之后竟是像饿出来的瘦似的,显得矮小可怜极了。
安陌卿刚想回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