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了起来，将他往后拉“嘴长在你上，你当然怎么说都可以。你发不发是你的事，我们用不用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个屁关系！”

        雀沉默了，众刀沉默了，连刚刚出讽刺他的髭切和笑得最大声的鹤都面面相觑，鹤扭看向药研，指了指。那意思很明显，希望药研等下给其看看脑袋。药研皱着眉，缓缓摇。

        别治了，没救了。

        “行、吧。那啥，长谷，回你把药发下去，我就不了。”雀摆摆手想打发他“吃好了没？好了就都散了吧啊。”

        “散了散了，这热闹一点都没意思。”

        “你其实很高兴吧。”大包平盯着她“可以以正当理由肆意玩弄我们的，用所谓的治疗和甜言蜜语包裹住你的一切，你是如此善良而富有正义感。多好啊，伊藤诚替你完成了一切，你只需要恩威并施，就可以得到全。你的手，永远干净。你是如此地、心安理得。”

        “千山雀，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沉浸于此，从来没得到丝毫快感和满足感吗！”

        雀没有反驳。

        也不需要反驳。

        她是一个人，正常的、生理成熟的女人，也是一个刚刚毕业踏上战场、涉世未深又爱白日梦的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不该有的心思，有着不该有的幻想，不正常吗？

        是正常的。

        可同时，她比谁都知自己不正常。

        喜欢鲜血，喜欢破坏，喜欢听见敌人的惨叫，喜欢听男人在自己下呻，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能带给她巨大的满足感。

        ‘这孩子好像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这孩子好奇怪。’

        ‘这孩子神有问题吧。’

        ‘她怎么胡言乱语的。’

        ‘她居然在跟空气说话。’

        ‘不要跟她玩，会变得奇怪的。’

        ‘别碰我。’

        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怪物。

        ‘算爸妈求你了！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像普通孩子一样！’

        “好啊”

        她听见自己说。

        正常吃饭，正常睡觉，为自己的成绩担忧，抱怨老师布置下地写不完的作业。然后，对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们视而不见。像个正常孩子一样。

        可她还是不正常。

        想要撕烂他们的嘴。

        这不正常。

        想要看见他们的血涌而出。

        这不正常。

        想要……毁掉所有人。

        这不正常。

        不能这么。这是你的问题，不是其他人的。不正常的，是你。她逃了，她想把那些念、那些话语，统统抛到脑后，她离开了故土，踏上了自己不熟知的土地，可……

        你逃不掉的。

        她听见恶魔低语，看见满目鲜红，夜里她将敌人的心脏活生生地从口拉出，白日听着众人甜腻地呻，躯上留下欢爱的痕迹。交过手的鸦笑骂过她的疯狂，也会听着她絮絮叨叨，他的刀剑在一旁镇守，偶尔会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药研会为她准备最好的伤药，避开他人安安静静地给她包扎，从不问多余的事。

        这一切都无比地令她轻松和满足。

        雀明白，她与众人都在对方得到了什么。

        暴力与，永远都是最好的抚品。

        她一直都明白，却又一直在装傻，然后被戳穿。

        事实如此，不需要反驳。

        “雀啊，你要好好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