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了她一把：“去床上。”

段子修不在，估计跟不知哪个姨娘欢好得醉生梦死还没有回来。

肖宋：“……”说话太直白一点都不会打弯委婉的家伙真的是太讨厌了！“既然你不想对我什么，那我们就不要去床上！”她执拗地说，眉死死地皱着。一想到自己主动爬上段子修的床……虽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让她觉得浑不得劲啊！

肖宋森森地一抖，站住脚不肯挪动：“你……你想什么？”

心得有些乱糟糟，少年随意扯出帕子拭去手指上的鲜血，闭上眼睛，倒在梨花木制成的大椅子上，月光透过那开着的朱窗照在他的上，影子被长长地拉在后的书架之上，单薄的影略显颓唐。

漆黑的夜里，当空一轮银白的月光，让这孤寂的夜晚更添了一分凄寒的神秘。

一个土匪怎么会在乎一个将死之人的意愿呢！

她虽然是在坚持，其实心里并没有底，这不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罢了，在他眼里，她估计就算不是个死人那也是个将死之人了――他若是真的打算杀了段子修，又怎么会放过她这个目击证人？这不找死么？所以……其实她是必死无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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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地热散尽，不再如白日里那般炎热，晚风进开着的窗，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院子的一角，靠着屋子的一侧长着一丛茂密的修竹，修竹边是一汪小小的水潭，在月光下折着粼粼的波光。修竹边是敞开的窗，窗边放置着书桌书架，桌上燃着蜡烛，火光在夜风之中半明半昧，摇摇曳曳地投出各种斑驳的影子来。书桌前坐着一个个子小小的少年，少年披着一薄薄的夏衫，还未长成的还没有展现出玉树临风的倜傥感。他手上举着一本书，凑在灯下认真地看着，凉风拂起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少年犹自不觉。

许久，少年似是烦躁似是焦虑，略带暴地扔下手中的书，伸手了酸痛的眼睛，他伸出一手去摸索搁在桌边的茶盏，却在摸到之际未控制好力，那茶盏“咣当”一声碰翻在地，溅了他的衣摆。少年眉微皱，半晌还是弯下了腰去捡那翻倒在地上的茶杯，不防手上一阵刺痛，他‘嘶’地低叫一声收回手，白的指尖溢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茶杯摔碎了一个缺口，虽没有全碎，却也是废了。

他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带着点婴儿，眼下有着淡淡的青痕，在这阴影下看着格外明显。他保持着看书的动作，可是半天过去，却始终未见翻一页书面。

第十九章

男人伸手遥遥一指那靠窗的书桌，说了一句：“你去那边坐着。”就算看不到男人的脸，也能够想象男人此时脸上皱眉烦躁的表情。

然而……

男人嘲讽地盯了她一眼，“就你那干扁模样，要什么没什么，你以为我会有兴致对你什么？”

出一口气，这可怜又倒霉明显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姑娘只好灰溜溜地在前边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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