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只是眸色更加暗沉难辨。

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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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阿厉啊！

眼看她的口平稳的起伏着，竟有要沉睡的趋势。顾澈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起来。”

“那我是谁？”他问，因为隔得很近，他的声音愈发显得低沉。她纤细的手指就在他手中，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得粉碎。

而这一边――

顾澈一把抓住她在他口胡乱戳的手指。那手指柔白皙修长，却跟他一样，指腹有茧。

只是抄手？抄手这样的动作，一点不适合他。

元帅大人蹙眉再蹙眉。终究还是不想让她这样子倒在地板上，以她一点也不像女人的战斗力，或许会在百年顾府的书房，撞出个大坑。

他沉默着，夜色般寂静的双眸，居高临下盯着她恍惚而明亮的双眼。

灯光静静倾泻在她乌黑的长发上，更衬得雪白纤细的脖颈，婉约洁净如窗外的月色。小礼服勾勒出纤细而不失饱满材曲线。那张脸，平日总是素白干净的，双眸总是晶亮的盯着他，唤他“阿厉”。而今晚，眉色更，紧闭的轻翘的黑色长睫，微微颤动着。脸颊透着淡淡的粉，嘴是蜜桃一般的红。

灯光剪影下，白衬衣、湖蓝军装长、黑色长靴，衬得他的材料峭。俊美的脸写满冷漠，宝石般璀璨的眼眸，透着冰凉的冷静。

拿点心，而是走到了书桌前，抄手低看着她。

经过他边时，她骤然停步。

顾澈看着她再次闭上双眼，理所当然的继续霸占属于元帅的工作桌椅，心中第一个念，是明天先罚侍官，一而再再而三让她轻易闯入。

然而她一歪，双眼竟已紧闭，直直朝他栽落。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而她整个人，栽进他怀里。小小的脑袋撞在他口，却并不疼痛。只是分外柔温热。

她嘟囔一声，半睁开眼，斜瞥他一眼，责怪的语气：“水呢……怎么没来？”

“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她笑着问他，“受了刺激还是什么的？”

她自顾自走到他面前，抬手轻戳他口的白衬衣：“其实你……不是阿厉吧？”

其实他这样想，冤枉了侍官。许暮朝手本就远超普通人类高手。而且作为唯一一个入住元帅府的女人，难侍官真的敢拼死拦她来见元帅吗？

她迷迷瞪瞪的扶着把手站起来，有些摇晃的走了几步。天，这酒这药的后劲还真有点大。也不知是春药还是什么的？不过对她无效，多让她晕而已。

“嗯。应该不是阿厉。”她又微垂着，仿佛自言自语。

她的有点发晕，呵呵笑了：“我大概脑子糊涂了。”

“……自己倒！”

倒水？点心？

他目光掠过她微撅的、她清亮得不知死活的双眼。

她上的每一种颜色，都显得鲜亮干净。

“喂！我这个样子怎么样？”她指着自己的长裙问，随即好像有些窘迫，“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更适合军装。”